杨思孝大惊失色:“将军早就洞察会有今日,为何还要束手就擒?”
安乐并不回答,只是对着外面吼了一声:“兵贵神速,既来之,为何不快快动手?”
帐门应声被推开,一大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蜂拥而入,领头的就是杨子明。杨思孝见了大喜过望:“叔叔救我,我愿意归顺太子。”
杨子明敲打着他的脑袋:“你可要想清楚,太子问你什么你都要说清楚才会没事。”
“侄儿明白!”
安乐哈哈大笑:“才赶走了一只西南虎,又来了一只饿狼,却不知道是从哪里生出来的。”
杨子明大怒:“老夫看在安培将军面子上,小将军你在通天河一役也颇有建树,和太子也是连理一气,老夫本不想为难你,只要你划清界限,不再与太子作对,太子不会为难与你。”
“可惜,你做不了主!”安乐大笑,“本将军奉皇上旨意,除掉饿狼琳琅天,这是忠君之事,岂能被你诬为与太子做对?太子若是班师回朝,本将军自然愿意鞍前马后效劳。”
“恐怕安乐将军也在口是心非了?”一个声音冷冷地传来,琳琅天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魏良辅、香儿。
“你又出现了?好一个金蝉脱壳,本将军也在昨天才弄明白,原来骄勇善战的白天就是太子,可惜知道的晚了,不然,你早就身首异处。”
琳琅天冷笑道:“我不明白安乐将军为何对我深恶痛绝,非要杀我而后快呢?”
“不然,你我并无恩怨,更无私仇。”安乐笑道,“末将很是佩服你的才干和谋略,还有跟叛贼斗争的勇气,但,杀你是皇帝的命令,安乐只有遵守。”
琳琅天大喜:“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虎毒不食子的道理,父皇居然下令杀我,可见他已经失去天道,你不用执拗,归顺与我,我必定会重用与你。”
“多谢太子看重,但安乐只求太子看在往日的战功份上,成全我的名节,安乐感激不尽。”
看着安乐冷冰冰的眼神,琳琅天心痛不已,这个昔日的战友怎么会成为今日的敌人?安培老将军的音容笑貌,昔日他们在一起开怀畅饮的画面历历在目。
“我不会杀你,我怎么舍得杀你。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在通天河上的情谊了吗?”
“记的。但你要不杀我,我会说出很多人想听的话,而你并不想让人知道的话,所以,请你杀了我吧。”安乐双眼里满满的都是威胁。
琳琅天冷冷地:“我害怕你说什么。你不过想要说在石头山石头洞里那具尸体很像我罢了,或者想说是我害死了太子又来个冒充太子罢了……你还能有什么新花样?我琳琅天早就被人说的不是个东西。但是,今天,我要当着你们的面说清楚,我,琳琅天,这具躯体父承高族一脉高兴,母承德妃,父精母血,未有丝毫差错,若有半句谎言,琳琅天当雷劈电灼,尸首无存,魂魄飘零,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太子言重了!”魏良辅杨子明等一起跪下说。
安乐一怔,杨思孝更是难以置信。
“皇帝已经认定你是假冒的太子,你也敢胡乱发誓?”安乐冷笑。杨思孝也在一旁道:“和硕王爷说他有确切证据证明您是……您是……”
“说什么呢!”杨子明怒喝一声,杨思孝赶忙忍住。
琳琅天笑道:“说来无妨。自古以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那个原来王爷是不是说我是个假冒的太子,而且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一个国师所说的话吧。”
“什么,国师说的?”此语一出,大家惊异。既然是国师说的,那眼前太子难不成是假的?不过,接下来琳琅天的话叫大伙大跌眼镜,对不起,不是眼镜,而是心都碎了。
“大家觉得国师未卜先知,神力通天,他的话自然是铁律。可是你们知道吗,这个国师就是通天河叛乱主犯高明的军师安道然的师傅,他们师徒为了所谓的富贵,不惜挑起事端,说什么祥瑞之争,进而引发我跟和硕王爷的内斗,后来看内斗不成,又直接参与高明的叛乱,直到现在,这个所谓的国师还在和硕王府成了我弟弟和硕王爷的军师了。安乐将军,我相信我的踪迹也是他透露给你的,不然你发现不了白天就是我!”
安乐听了只觉得双腿发软:“果然是这样。昨天,他,就是那个国师来告诉都我你我情况,还说了白天就是你。他……他居然是高明的军师,叛贼?我,我,安乐居然被一个叛贼骗得团团转?”
“不用自责,就是父皇今天下令杀我也是受了他的蒙蔽,母后啊也是被此人离间居然不相信我了,还派来了刚子到云山来,我可怜的刚子……甚至可以说现在一切祸端都是此人挑起来的!此人不除,天下难安。安乐将军,你若信我,不如暂时不要了结自己,不如设法找到所谓的国师,弄清楚是非再决定去留,如何?”
安乐无话可说,倒地拜服:“安乐相信太子殿下为人,此人才是罪魁祸首。小将一定要拿下此人,一刀刀割他的肉方能解心头之恨。”
“好!”琳琅天心花怒放,把他们扶起来,“这样我们就不用彼此猜测,齐心协力可好。”
大家这才放下心来,如此结局实在是欢喜的很。
琳琅天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