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赶忙赔罪,华阴真是受宠若惊,连声说不敢不敢。
白天道:“王铎,你帅一万大军在应城河上方埋伏,只待敌军一到,开掘应城河,待黄峰无助之时,你等进兵……”
“末将明白,痛击之,杀无赦!”王铎快人快语。
“不!生灵乃是日月精华,父母精血所成,再说他们都有家庭子女父母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他们回去。虽然说战争的确是残酷无情,可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只怕是毫无还手之力,这个时候还要痛杀,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王铎,此时你们要乘坐竹筏尽全力抢救他们,把他们送到安全地点——当然,只要他们愿意放下武器就不要为难他们,愿意回家的发给路费,愿意留下的欢迎他们的加入!”
“明白!”王铎不由惭愧万分,同时,在座的所有人,包括华阴在内对这位主帅突然心生崇拜之情。
香儿站立在他身后,也是含情脉脉,心里无比欢喜:“香香啊香香,今生今世能有这样的先生相随,香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正在如痴如醉,却突然看见翠翠对她挤眉弄眼,只羞得红了脸,不敢再看白天。
“其余各部,坚守各自岗位,严防死守,对西南王国残部,莱芜军进行痛击的同时,务必做好瓦解他们内部的工作。各位将军,成败在此一举,白天全都仰仗各位了!”
这席话他们什么时候听见过,大家一起表态:“一定不负将军厚望,保证完成任务!”
白天很是满意自己的表现,笑道:“大家都累了。香香,香香……”
喊了半天,总算把魂神飞到九霄云外的香儿拽了回来,忙道将军有何吩咐?
“还不赶紧开饭,我都饿死了,大家饿不饿?”
大家一起叫着饿死了,赶紧吃饭喝酒。
于是开饭,翠翠还是不失时机地对姐姐羞辱一帆,直叫香香很是不好意思。
几乎是在同时,黄峰中军帐内也是将士云集,两列整齐站立着十几位将军,虽然他们都站立在一个帐下,然而军服不一:紫灰红三色夹杂在一起,只是不见了公子会、冉有、糜芳、谢振天这些战死沙场者。
“各位,今天我们已经被白天重重包围,我们现在别想等待救援。他们都在云安里被杨子明老贼拖住,再说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们要想活命,必须自救。要想救活我们自己,就必须在白天还没有完成最后包围我们趁着今夜突围,这样才有胜算。”
黄峰不愧为是一代军事家,对此他看得非常清楚。
底下各位将军洗耳恭听,没有谁敢说不同的话。
“今夜子时,我们从四个方向同时突围。这样白天就会应接不暇,我们才有突围的可能性。大家听令!”
众将一起肃静,等待着关系他们命运的决定。
“连云听令!”
“末将在!”
“命令你帅本部从东北方向突围,向应城转移集结!今天子夜以火箭为令,全军出动!不得有误!”
“诺!”
“王子或听令,名你率领本部从西南方向,沿鬼见愁右侧向应城方向季节,不得的有误!”
“林克将军,帅军从鬼见愁左侧,沿北部转向应城河集结。本帅则率领其余人马沿着右侧进军突围,子夜时分出发,不得有误!”
但,后面却没有听到众将一起说得令,反而显得无比寂静,好像底下一个人也没有。
黄峰十分意外,定眼看下去,却见大家神色不一。
红衣将军一个个喜形于色,似乎中了六合彩;灰衣将军满脸愁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倒是紫衣的费子恺冷笑不语,他身后几员大将也是强忍怒气,一幅就要发作的样子。
黄峰大怒:“时间紧迫,还不赶快下去准备,都在这里不动是何意思?”
费子凯大笑:“准备,准备什么?准备为你三万黄岩军逃跑作掩护?
“大胆!费子凯,你敢说出这样的话,本帅……”
“你还想怎样?”费子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们反正都已经被你逼上绝路,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黄峰将军,你居然也不脸红。鬼见愁右侧是白天防守最为薄弱的地方,你率领叁万大军,你们的确可以胜利大逃亡,那我们呢,我们就该应的给你们挡箭牌?”后面凌云也跟着跳起来,神风暴、肖克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哈哈,”黄峰大笑,“那依你所言应该如何?”
“我们现如今实力最为弱小,理当从这里突围,成功概率才大,而你叫我们突围方向,那可是随喜的主力,我们找死!”费子凯冷笑道。
这时候,丧失了公子会的莱芜军将军也吼起来:“我家主子死了,我们就成了没人疼的孩子,可也不能把我们往死里送!”
黄峰心里冷笑数声:事到如今,哪有把自己孩子往虎口送的,不是你们还能是我们黄岩军?于是,大喝道:“你们既然公推我为联军首领,就该以服从为本,居然敢如此叫嚣,不是看在公子会新故,本帅立即拿你祭旗。全都退下,敢说一句,军法处置!”
“那好吧,就请将军杀了我们,省的被白天抓了还要受一番羞辱!”众将军一起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