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记忆力奇佳,根本不可能记错。但,就在他以为有洞口的地方却是浑然天成,哪里有什么裂缝?其他亲兵也来报告,根本没有什么出口,连一条缝隙也不见。
顿时间,白天明白了,忙吩咐上面士兵掉下井框拉他上去。
白天心事重重,疑云阵阵,进入魏良辅帐中,参见将军。魏良辅亲自下坐迎接,拉着他的手走进去,里面早就列成两排,各位将军已经到了。
王翦,从良御,华阴等已经复命,白天忙向主将复命:末将白天奉将军令,子夜时分从鬼见愁山上,现已完全掌控一尖峰。留下谢振天帅部镇守鬼见愁,其余分兵把守重要关口。现已完成使命,特向将军复命。
魏良辅大笑,道:“白将军不仅勇猛过人,更是足智多谋。实在是我大华的栋梁之才。本将已经向我皇禀报。皇上甚喜,特加封白天为左卫长,率部随本将一起建功立业。”
白天忙跪地叩谢大王恩典,拜谢将军知遇之恩。众将一起恭贺。白天突然感觉到帐营里充满了和谐的力量,心里突然亮堂起来:白天,名字不是白叫的!
退账后,魏良辅留下了白天,秦青。
“将军请受本将一拜。”魏良辅突然施礼,吓得白天赶紧跪地不起,道,“将军知遇之恩,末将终生难以回报。愿为将军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不敢受将军大礼。”
秦青笑道:“礼多人不怪。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不是你拜过来我拜过去,到时要想想怎样应付那三国部队。我们虽说占据了一尖峰,也向雍亲王去了求援信,但秦青心里依然不安。”
白天道:“军师放心。只要守住三个关口,每个关口只要一千人马足够。只要有吃有喝,万事大吉。倒是末将有些担心鬼见愁。”
“鬼见愁?将军不是说鬼见愁无人可以上去?有什么可担心的?那里可是万丈悬崖,连鬼都要发愁的地方,有谁可以飞上去?”秦青笑着,不紧不慢地。
白天欲言又止。既然是装,就要装的逼真一点。时间久了,白天觉得自己其实不在演戏,而是自己一直都在戏中。魏良辅也完全进入了角色。
只见魏良辅洞若观火,道:“有话直说。魏某人不喜欢藏着掖着。”
“请恕末将多嘴,”白天斟酌其词,道,“谢振天将军可能不是守住鬼见愁的最佳人选,末将有些担心。”
魏良辅哈哈大笑:“白将军多心了。谢振天虽然愚钝了一些,不过手底下倒是聚集了几个能人,常常会有奇功出现。上次黑森林惨败,就是王乐辉将军不听其劝阻执意而为,最终酿成大败,而他却能独善其身,小有斩获;再加上上次火攻,虽说不是上上之策,倒也有些参考价值,这一次跟随白将军也算沾光立了功劳,此人不指望他有什么大的作为,不过,守一个如此险要的关口,应该不成问题。”
“谢将军……”白天还要说,却见秦青冲他摇头,于是怏怏不乐止住。
这时,军士来报:三国队伍从左右中三路攻来。
“走,随本将看看!”
魏良辅一边披挂上阵,一边让军士详细汇报情况。来到前方关口门楼处,白天不由肃然起敬,短短一夜工夫,大华将士居然在三个关口建立起了严密的防守工事,高大的门楼蔚然耸立,两边犹如城墙蜿蜒不绝。
上面将士个个精神饱满,衣着鲜亮,武器精良,在日光下反射出令人生畏的寒光。
“有这样的铁戟在,将军无后顾之忧也。”白天由衷赞美。
魏良辅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要自以为是,永远不要以为自己稳操胜券,哪怕刚刚取得胜利。这是为将之道,白将军可要牢记。”
白天忙道末将谨记。身后的秦青两眼泛出精光,不觉得多看了一眼白天。
上了城楼,军士们擂起战鼓,白天心中激荡着的青春和热血在沸腾。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豪言壮语又在心中荡漾。再看下面,真是色彩斑斓:左面正是西南王国军队,清一色的灰突突的军服,但冲在最前面的乐凯将军却是威风凛凛,手抡大刀,喊声如雷。士卒们一起擂鼓呐喊,那阵势激荡日月,地动山摇。
右边紫色的海洋,一浪高过一浪,叫骂声,武器碰撞声整齐有序,直叫天地失色,江河倒流。领头的一员大将手持双鞭,就是大将军公子会,旁边正是莱芜国首席军师阳文。此人足智多谋,可谓是莱芜国中流砥柱,如今他们亲临前线,可见对一尖峰的重视程度。
秦青忙在一边向白天介绍。他已经从魏良辅将军话语中洞察到了白天的分量,明白了将军的用意。
“那中间,不用说就是黄岩军了。”
正是黄岩军,那领头的大将就是黄峰,此人武艺高强,有勇有谋,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华阴将军几乎要打过阴阳河去,就是遇到此人,才不得不退兵。
白天笑道:“不管何方神圣,就算把神仙请来助阵,两三个月内休想踏上一尖峰一步。将军,白天想下去休息,请将军允许。”
魏良辅笑而不语,秦青随着一同下去。
“将军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白天笑道:“军师真是诸葛亮,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