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查看。这一看不打紧,也把军医吓得面如土色,众人赶忙问太子咋样?军医茫然地摇摇头:“这个不好说。“他的目光定在地上那一块血糊糊的肉块。
”那是什么?”众人更是吓得全都变了脸色。还是雍亲王镇静,急忙叫人封锁了帅帐,急忙叫人扶太子下去休息,急忙清理了现场,又急忙喊来几个核心人物一起商议。
筱笙坐在一旁早就六神无主,只是一个劲地哭。雍亲王见大家心事重重都不愿意说话,只有豁出去说开了:那一夜,那一场爆炸,太子身边的人全都死了。好在上天眷顾,太子被希文他们救了回来。原指望着太子醒过来,现在太子醒过来了,却吐出了一块血肉模糊的肉块。御医说可能是伤及了心脉。现在事情万分危急,但这里情况不能让帝都知道,也不能让外人知晓一切内幕。当务之急可要监管好杨思孝和安乐两位,不然,帝都一定会有动作,再加上前面几十万敌军趁势扑来,我们休矣!”
杨子明道:“王爷放心,我们一直都封锁消息。太子一醒过来我们就大张旗鼓地放出去消息了,现在又命令杨思孝、安乐率领左军大举进攻西南王左翼,安培监军右军攻击西南联军右翼,他们忙于迎战应该不会有所怀疑。我们周围都是太子的心腹,不会有人走漏消息。只是,事发突然,我们如何善后,太子的消息只怕拖不了很长时间。“
魏良辅也道:“本来好好的,为何一提到瑞兴那个名字太子就口吐鲜血昏厥过去。瑞兴何许人也!”
筱笙顿时发作道:“不都是那两个小蹄子惹的祸,不是说军中不能有不三不四的女人,太子非要带过来,又染上了不三不四的什么灾星来了。我去问问,非要她说出个瑞星的子丑寅卯来!”说着就要去办。
雍亲王急了:“你别胡来。她们都是太子爷的心头肉,你可别再闯祸。”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意她们!”筱笙甩手而去,雍亲王更是焦虑不已。坐在一边一直不说话的南安大人终于说了:“她走了也好,哭哭啼啼的心酸。若能问出个什么来知道症结也好办些。只是你们说要躲开安乐将军老夫不能理解。昨夜要不是安乐将军和杨思孝将军,太子又怎能回来?”
原来昨夜,安乐一席话之后,杨思孝就随着他挑选了军中精锐前往云山,又命令副将帅全部人马紧随其后,做好危机状态下不顾一切攻陷云山夺回太子的准备。
当琳琅天不顾一切钻进石头山石头洞时,他们已尾随而来。恰好这时,刚子以为大局已定,心如死灰,早就没有布置什么机关,甚至巡逻兵都免了。他们这才势如破竹直抵石头山。
在山下他们看到了希文率领的七八个人在警戒。再往上去,远远的看见泥野野率领的人在洞口警戒,独独看不见太子爷和他身边的两个姑娘,他们顿时吓坏了,都要赶紧去救驾。
就在此时,漫天火光忽至,巨大的冲击波以排山倒海之势颠倒乾坤,他们根本站不住脚。他们只感到无比的炽热,无比的窒息,无比的恐慌。他们挣扎着起来,不顾一切地扑向洞口。
他们随从死命地拉着他们不让过去,他们狠命地击打着随从,但随从就是不放手,哭喊着:“太子也许没有进去,也许太子吉人自有天相!”
只有等着爆炸声消散,余热消失,他们才慌慌张张地上前去,一路上都是烧焦的尸体,无法分辨是谁了。他们大叫着哭着喊着一个个扒开,他们像一群忽然失去了母亲保护的幼虫,在那里无助地寻找着什么。
他们冲进洞里。里面焦炭般尸体到处都是,甚至有的被高温浇筑在一起再也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