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沐阳瞬间捕捉到了这家伙话语中的一些细节，当即就打断了他一下，“一而再失败后的代价？”

“你的意思是，一而再试炼失败之后，才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白胡子老人灵魂体的声音当即传了过来，“一开始我们其实也不确定这些，但是我在仔细观察了一下一些道友们的试炼情况后发现了自己的猜测没错。”

“这一片试炼之地，应该会给每个进入试炼的强者一次机会，这一次试炼即便是失败了，也不会受到试炼之地的任何惩罚。”

“可如果第二次或者第三次再想尝试试炼，并且还试炼失败的话，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了。”

唐沐阳记住这些关键细节，继续问，“具体的呢？”

“第二次第三次试炼失败之后，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直接就会变成这些灵魂体一样的状态么？不死不活的？”

“那倒不至于。”白胡子老人的灵魂体叹息了一声，“这片试炼之地给不同强者的机会不一样。”

“我观察了很多年，大致能总结出一些门道。”

“试炼之地应该是根据参与试炼者的综合实力来给予不同试炼者最大允许试炼次数的。”

这话有点拗口，唐沐阳反应了一下，才大概听懂。

而白胡子老人的灵魂体，应该也知道这话不太好懂，不过片刻后便补充解释了一句，“这话可能有点不好理解，我就说的通俗一点。”

“大概就是，如果你的综合实力越强，那你可以进入这片试炼之地尝试的次数就越多。”

“比方说，皇境中期的强者，在第二次试炼失败时就会被抹杀肉身，第三次试炼失败后就会被剥夺灵魂体的神智，彻底成为一具空壳子的灵魂傀儡；而皇境后期的强者，则是在第三次试炼失败时，只被剥夺走一部分的神智，直到第四次试炼再次失败后，才被完全的剥夺走神智。”

唐沐阳听到这里，基本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插了一句，“前辈怎么称呼？你就是试炼失败了三次，才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吗？”

“我的名号可能你没有听过，燕九皇。”白胡子老人叹息了一声，“现在或许连我的后人们，都已经不再这个世间了。”

唐沐阳想了一下，进入这片天地后，好像还真没听说过哪方势力姓燕又很厉害的。

他也没再提这茬儿，只是继续问，“燕前辈既然早早发现了这里的问题，为何不在第一次试炼失败时，就及时退出呢？”

“我听旁边那些傀儡灵魂体的意思，这里的试炼，还是有点难度的。”

“即便是半步圣人境的幽暗皇，也只是勉强达到了第三关而已。”

“因为我之前之所以会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来到这里，就是奔着这里的机缘来的。”燕九皇叹息了一声，“当时我们燕家已经青黄不接的厉害，而且我的大限眼看着也快到了。”

“我想的就是，来这里搏一搏，即便拼死自己也要替家族的后辈们争取到一些底蕴。”

“而外界的传言中，这擎天城的宝物如此神奇，如果我能搞到，别说是保住家族的延续了，就算是让家族焕发新生、甚至走向更高的辉煌都不是不可能！”

唐沐阳听到他说这些时，隐约觉得有些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还没来得及多想呢，燕九皇已然转移了话题，“不只是我抱着这样的想法。”

“这里很多变成了傀儡灵魂体的强者们，之前也是抱着类似的想法进来的。”

“但是很显然，大家都低估了这里的试炼难度……”

唐沐阳听到他提及试炼内容了，当即被转移过去了注意力，“刚刚听那些傀儡灵魂体们的交谈，这里的试炼好像分好几关，而且每一关都非常难？”

“是的。”燕九皇叹息，“这些傀儡灵魂体现在就跟只会不断重复一些对话的机器一样。”

“如果你多待一会儿就会发现，他们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一段对话。”

“可怜可悲，又让人毛骨悚然。”

“……”

“我之所以迟迟不敢再进去用了最后一次的试炼机会，一方面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清晰的认知，觉得进去试炼就是送菜之外，还有更多的原因就是不想变成他们一样的不死不活状态。”

“这种姿态，比让我去死了，还要难受！”

“……”

唐沐阳没有理会他这番感慨，只是继续问自己关心的问题，“前辈说说试炼关卡里的内容吧。”

“刚刚听这些傀儡灵魂体说，这里的试炼关卡，分为三层还是四层，第一关是什么傀儡人，第二层是傀儡巨人什么的……”

“具体什么情况，你有多少了解？”

“你从这里，看看那天柱，是什么感觉？”燕九皇没有直接回答唐沐阳的问题，而是扭头看向了位于擎天城正中间的那根通天之柱。

唐沐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擎天之柱好像已经就在不远开外，仿佛一个闪身就能抵达。

“很近的感觉。”

“似乎唾手可得。”

他老老实实的回答。

燕九皇笑了笑，“我以前也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