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烈终是没有在御书房胡闹太久,就心满意足的摇着轮椅往外走,正好遇到一名闯进来的老太监。
那位老太监看到唐烈后,眯着双眼,声音沙哑的说道:“唐大将军,要咱家推你出去吗?”
唐烈看了眼敢闯御书房的老太监,心下了然,随口道:“老阉狗最好躲在宫里别出去,不然保不准就要踏萧恒小畜生的后尘。”
“被扭断脖子的滋味,其实真不好受。”
整个大魏敢当面骂太监大总管为阉狗的,怕只有他一人了。
老太监听到唐烈如此直白的羞辱和威胁后,那张菊花似的老脸浮现出很深的阴毒恨意,阴恻恻道:“大将军,以后的路还长着,你可要慢走。”
唐烈不甚在意的就离开了,一条老阉狗而已,不足为惧。
随后,老太监又对女帝有些埋怨的说道:“陛下,萧大将军并不喜欢你跟唐烈走太近,今日你提出为他封王,实则一记昏招。”
“还是,尽快将唐烈除掉吧。”
女帝冷笑了一声,不屑一顾道:“什么时候,朕做事轮得到你一个老太监,来指手画脚了?”
老太监也没有任何诚惶诚恐,神色如常,只是叹声道:“老奴忠于陛下,所说的一切都是在为陛下着想啊
。”
女帝听见这番令人作呕的话,冷冷道:“滚出去吧。”
老太监也不恼不怒,默然不语的转身往外走,但眼里多了一丝阴鸷。
女帝站在原地许久,这才渐渐平复下躁动的心情。
可想起刚才的事,她又是一阵耳热心跳,下意识捂住自己滚烫的胸口,那个无耻之徒安敢这般欺她!!
……
唐烈刚来到宫门口,就发现那名气质儒雅的吴王殿下已经等候多时。
他颇感意外,今日吴王在朝堂上替自己说话,打压北臣们的气焰,如今又特意来访,多半是想结盟了。
吴王满脸笑意,语气温和道:“大将军,可否赏脸一起用个膳?”
面对吴王彬彬有礼的邀请,唐烈欣然接受,他不可能在朝堂上树敌无数,也总该拉拢一部分盟友。
眼下这位吴王,是个不错的选择。
随后,两人出现在建邺城最大的酒楼皖香居,选了个临江靠窗的好包厢,慢慢闲聊了起来。
吴王喝下几杯酒后,脸色微醺,神情诚恳道:“本王少年就被封到建邺,一直未能领略北地风光,视为遗憾。”
“所以,本王很希望大将军有朝一日能够重新收复失地,也好圆一下本王游访北方的愿望。”
唐烈深深的看了
眼言语真切的吴王,他对于此人的了解不多,也就只是故作惋惜道:“孤倒是有这个心,只是这腿脚……”
吴王立即说道:“请大将军放心,本王已经派人去山越寻找巫医,一旦寻到,定能治好大将军的腿。”
唐烈脸上现出一分喜色,若是多找来一个神医,治好腿疾的几率也能大上好几分,他认真的说道:“吴王要是能治好孤的腿,那孤就欠吴王一个人情。”
吴王眼前一亮,却是故作摆手道:“本王素来敬佩大将军,人情什么的,无需多言。”
“倒是大将军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直说就是,本王一定鼎力相助。”
唐烈刚准备开口,就有一人像是小鸡似的被扔到他脚下。
吴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大将军,这见面礼,你可喜欢?”
唐烈低头一看,认出那人后,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了,隐隐透出一抹狠辣的杀机。
“徐成,三年未见,孤可是记挂的很。”
那名叛徒徐成满头冷汗,他脸色惨白,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哆嗦着说道:“大,大将军,我,我都是被逼无奈的。”
“燕王拿我全家威胁,我没有办法……”
吴王看了眼徐成,没说话。
唐烈神情自若的
喝了口酒,嗤笑一声道:“凌统不照样活的好好的,你又何苦拿这些话来诓骗孤?”
“最后,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张桐既死,也该轮到收回徐成的命和米粮生意了。
徐成敏锐察觉到唐烈话里的浓烈杀意,彻底吓坏了。
这时,黄主事心急火燎的赶到酒楼大厅。
他见到徐成跪在地上后,张嘴就强势的说道:“大将军,徐成是燕王的人,本官必须带走。”
唐烈淡淡道:“你大可试试看?”
黄主事神色有些不自然,但他想到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唐烈也不敢真对他动手。
于是,他就壮着胆子,冷声道:“大将军,这里是建邺,不是你玄甲军大营,你难不成还敢无端对本官动手吗?”
说到最后,他像是重新找回了底气,渐渐变得有恃无恐,一脸倨傲的模样。
唐烈二话不说随手抄起一个酒壶,用力的砸向了黄主事。
“砰!”
酒壶在黄主事脑袋上炸开,迸溅出无数碎片、鲜血混着酒水,顺着他的额头汩汩流下,凄惨狼狈的很。
“哎呀,疼死我了,疼死……”
他双手死死捂住自己头破血流的部位,连声惨嚎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