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儿想让咱们做事会直说,标儿没说,就不用管。”
汤和把脑袋埋在瓜里呼哧呼哧,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道:“他不知道。他不常来。”
周德兴:“……”你们常抛开我来,你们牛叉,你们了不起!
徐达和汤和表示,我们演技好,我们就是了不起。不像某个人,标儿都长大了,你的演技才能让你来蹭饭。
徐达道:“我打仗也比你厉害。”
汤和道:“我治民也比你厉害。”
徐达和汤和异口同声道:“我的官职和爵位都比你高。”
历史中,汤和因为好酒,导致和陈友谅作战的时候贻误军机,差点大败。这件事放在其他将领身上都得砍了,汤和只是开国的时候没能第一批封国公,并且每年都会被朱元璋唠叨。
朱元璋这个家伙,在终于封汤和国公的时候,把这件事刻在了汤和的免死金牌上。
后世人都说朱元璋是忌惮、敲打和排挤汤和。
正史中不知道朱元璋是个什么动机,但如果换做是现在的汤和,大概会当面嘀咕,“老大真啰嗦”吧。
汤和这次没有喝酒误事,自然第一批封国公。周德兴的天赋和勤奋都比两人差很多,功劳小许多,所以只是封侯。
徐达和汤和三天两头就嘲笑周德兴,就像是十几年前嘲笑周德兴不能来标儿这里蹭饭一样。
兄弟,咱们是老大最亲近的小弟,你居然连个国公都没混上,你得多废啊。
我们俩都是国公爷,就你一个人是侯爵,国公牛叉,排挤你,嘲笑你!
今天,周德兴再次遭遇了嘲笑。
周德兴抹了抹嘴,冷笑:“我确实比不过你们,但我儿子强啊。你们呢?汤和你的儿子汤鼎呢?徐达你的儿子徐辉祖呢?”
汤和:“……我儿子也名列前十!”
徐达:“……我儿子年纪小!”
周德兴冷哼:“前十?你儿子是我儿子的手下败将。年纪小?你儿子是我们三人中唯一没有火焰袍的人,孤立他!”
汤和看了徐达一眼,然后不顾手上还有西瓜汁,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对,只有你儿子不是标儿手把手教导的第一批弟子!”
徐达脸一下子都黑了。
他立刻道:“老大!”
朱元璋用屁股挪动椅子,后退一步:“你叫老大也没用,规矩就是规矩。”
徐达道:“常葳、陈理、明升三人怎么就可以算作第一届!”
朱元璋道:“常葳成绩一直保持前五,标儿的学生们一起向标儿请愿为常葳发袍子。陈理和明升身份特殊。张士诚的儿子们将来也有袍子。你要不先去叛个国,然后投个降?”
徐达:“……”你信不信我他妈真的反了你!
朱元璋不信,徐达也不信。所以朱元璋继续吃瓜,徐达气得想揍人。
虽然后几届的学生也有袍子,但标儿手下第一批学生穿的袍子和后面人的袍子能一样吗!能一样吗!
徐达快被自己晚婚晚育气死了。我以前为什么就不想结婚呢!
周德兴扳回一城,肆意嘲笑徐达。
汤和原本和徐达一起嘲笑周德兴,现在也和周德兴一起嘲笑徐达。
反正都是兄弟,嘲笑谁汤和都开心。
朱元璋时不时煽风点火,就差没喊“打起来打起来,我要看血流成河”。
羽毛球场上,刘基和李善长因为一个球算不算分数也吵了起来。宋濂和叶琛正在劝架。
廖永安放下暖手炉,试着抽打陀螺,怎么抽都失败。
季仁寿和朱升站在正在敲东西的朱标身旁,好奇地询问这些器材的作用。
直到马秀英和李贞一边说话,一边带着扛着羊的李文忠和朱文正进来,他们才停止了吵闹,准备吃晚餐。
傍晚的时候,烤羊的篝火燃了起来。
天空中飘来了阴云,小雪纷纷扬扬落下,还未到地面,就被院子中的热气蒸腾。
朱标站起来,手放在眉前仰望天空:“今年北京的雪居然也来得这么早,好兆头啊。”
冬雪兆丰年。冬季有了这一场雪,就能冻死害虫,缓解春旱。
朱元璋双手拢在袖子中,肩膀还缩着,就像是畏寒的老农:“明年一定是个丰收年。”
“嗯。”
父子二人抬头看了一会儿飘不下来的雪,然后相视一笑。
“看什么呢,过来吃饭了!”马秀英高声道。
“来了!”
洪武五年结束了。
……
洪武六年来了,按照虚岁,朱标已经十八岁。
至于周岁,他才十六,洪武六年十二月的时候才满十七。
“弱冠”的预言是看虚岁。朱元璋满意地看着自家的儿子,离儿子归位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爹,你怎么还在北京,还不回去?”朱标嫌弃道。
朱标看爹,就像是看寒暑假回家的儿子一样。前几天他还稀罕得紧,现在就烦了。
朱元璋皱眉:“回去又有太多事。唉,干脆上奏陛下,让陛下把都城搬到北京来。”
朱标道:“你随意。不过现在最好别搬,因为南方还不安稳。”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