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见我丢了摔炮球,就会立刻拔刀护卫。哼,这不比什么摔杯为号强。”
李贞哭笑不得:“来,给我几个。”
陈标摸了几个小球给李贞,道:“新的军用炸|药没研究出来,新的烟花爆竹倒是做出来不少,今年希望哥哥们都能回家过年,我们一起放烟花。”
李贞点头:“我也希望。”
他也想儿子了。
知道陈标做了万全准备,李贞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
他甚至有些期待方家惹恼陈标,陈标噼里啪啦甩出一堆摔炮的场景。不过方国珍都向主公称臣,又不知道陈标的真实身份,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李贞紧张归紧张,理智还是有。
陈标到了方家,守门的士兵早就得到消息陈标要来访,紧张得不得了。
陈标下马车,看着大冬天满头大汗的士兵,疑惑道:“我有这么可怕吗?”
守门的士兵快哭出来了:“陈公子,快到期末考了,我紧张。”
陈标“噗嗤”笑出声。
对哦,今年他接手应天守军的基础教育后,也给他们制定了期中期末考试,考试成绩和将来升职挂钩。
这个升职的意思是,以前小兵升职除了看军功,就是看将领的眼缘。现在把眼缘这一块变成成绩了。
这个士兵能来方家守门,当然不是普通的兵。他正卡在升职的关键时刻,要是考试不合格,哦豁,请下次再来。
所以他看到出题官和考官陈标,紧张地想哭也可想而知了。
陈标笑嘻嘻道:“考试加油,好好考,争取当个头几名。我会和主公建议,给你们戴大红花,当众表彰。”
守门士兵更想哭了。
头几名公开表彰,后几名是不是就要公开批评啊?陈先生,你是罗刹鬼吗!
陈标轻快地跳过门槛,面带笑容走进方家的门。
方国珍带着几个儿子侄子已经在中庭等着了。
他们没想到自己的信刚递上去,陈标就要来拜访。
在陈标来之前,方国珍擦着脑门冷汗道:“明王这么快就有反应是好事,怎么先来见咱们的是陈标?”
方行则高兴道:“来者是陈标,恐怕才显得明王更看重我们。爹,你不知道,陈标现在已经在教将领们识字,他将来的声望在朝中肯定是独一份。”
方明善板着脸道:“他的声望在朝中已经独一份。我们千万不要得罪他。”
方国珍使劲点头:“你们要尽可能地谦虚!都把声音收小一点!”
方家人都是武将,嗓门都挺大,方国珍很担心自家人嗓门太大被陈标误解。
陈标笑着进门时,方家人在中庭排排站,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僵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让陈标的笑容也跟着一僵。
陈标忙拱手:“方将军,小子陈标有礼。”
方国珍可不敢托大,立刻还礼:“陈先生,久仰久仰,赶紧进来。”
方国珍转身,一群人哗啦啦涌入堂内。
陈标摸了摸脑袋,疑惑极了,不知道这一家人在干什么。
不过他们看上去很和善,陈标摸了摸怀里的摔炮小球,点了点头。
嗯,看来他们不会被自己吓到了。
李贞见方家人都没有佩带武器,松了一口气。
想想也是,软禁他们的时候,主公肯定收走了他们所有武器。就算他们有拳头,自家护卫拿着刀也能以一敌多。
陈标走入堂内的时候,方国珍亲自给陈标斟茶。
陈标没有喝茶,先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我们都是武人,不寒暄了,直接开门见山吧。”
方国珍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道,陈先生你的模样看上去哪里像个武人?
但陈先生说是,那就是!
陈标见方国珍点头如捣蒜的模样,心中略微生出一丝怅然。
方国珍作为割据一方的军阀,算不上英雄,曾经也能算一方豪杰。现在他对着一个白身少年点头哈腰,陈标心里不太舒服。
陈标想,或许换一个人对他点头哈腰,他也心里不舒服吧。
即使这是这个世道的常态。
陈标知道现在让方国珍放轻松些方国珍也不敢,也懒得做那些收买人心的事。
他展开信纸,道:“方明谦是谁?”
方明谦立刻出列:“是我!”
陈标看着这个嘴上无毛的青年,惊讶:“你真年轻!”
方国珍立刻道:“明谦虽然刚二十出头,但一直跟着我打仗,很有本事!”
陈标笑道:“我不是说他没本事。再年轻,能有我年轻?方明谦小将军,你是不是经常和倭寇打交道?”
方明谦点头:“我负责沿海驻防,保护海边渔民,经常和他们打仗。”
陈标摸了摸脖子,对方国珍道:“方将军,能不能让你的儿子和侄子坐下来说话?我个子矮,仰着头好难受。”
听了陈标就像是自家晚辈撒娇般的请求,内心紧张的方国珍稍稍放松了一些:“好、好,你们都坐着说话。”
方明谦等人这才坐下来。
陈标把方明谦的书信摊开后放在腿上,念着里面的献策,一条一条详细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