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轰然响起。
屠薇薇几人都停止了谈话讨论,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
只见云鬣一脸严肃,重重地关上了雕花鎏金双门之后又迅速的打开了门,仿佛是在怀疑自己适才开门的方式不对才重来了一遍。
“许是,在做梦。”
云鬣有些懵,显然一时之间还没能接受自己的新辈分。
秦铁牛头皮发麻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快步过来狠狠地掐了一把云鬣胳膊上的肉,疼得云鬣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云剑尊,你看,这不是做梦。”
秦铁牛说得一本正经。
云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天帝之女的师父,武体娇贵,岂是你能随便掐的?”
秦铁牛:“……”这云剑尊简直比他老子还离谱,半截入土的糟老头还武体娇贵?简直不堪入耳!
“砰!”
屋门忽而再次闭合起来,里面传来了云鬣的声音:“老朽要闭关了,莫要叨扰老朽。”
还没一会儿就见屋门打开,云鬣看向了他们:“准备一下笔墨纸砚送过来,越多越好,其中要有武神殿徽印的金丝宣纸,算了,去找武祖借下玺印,等会儿老朽自己印一下徽印吧。”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没有武神殿的徽印图腾都不符合他高尚的气质。
“砰!”
双门关上的一刹那,险些夹到了秦铁牛的鼻子。
秦铁牛摸了摸鼻子,疑惑地看向了屠薇薇:“闭关就闭关,要文房四宝做什么?难不成老爷子跟我一样爱上了写诗。”
屠薇薇翻着白眼,明显不想理会动辄臭屁的秦铁牛。
秦铁牛则是暗戳戳的想着屠薇薇是不是在对他欲擒故纵,但他又觉得这女人太凶了日后会家暴他。
秦铁牛纠结得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屠薇薇见此,更是嫌弃得不行了。
却说日月宫旁不远处赫连大护法的住处,白发飘飘的大护法正在修剪枝桠,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心情显然格外的好。
黎明将至的时候,他派人去星碑广场收取那些剩饭剩菜了,这会儿估计应当已经搞定。
“大护法,不好了。”
手下匆匆而来,脸色差得不行。
“嗯?”
赫连大护法皱皱眉,有些疑惑。
“那些残羹剩饭,已经被旁人收了,我们收不了了。”手下急道。
“何人敢与本护法抢生意?”大护法满目杀气:“去,去取本护法的斩妖刀来!”
“是月殿主。”
“哦……”大护法瞬间蔫了下去,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像叶楚月这般娇俏明媚的少女,怎么是朵连剩饭剩菜都不放过的奇葩。
“赫连护法,还要取斩妖刀吗?”
手下弱弱地问。
“不说话,是会死吗?”大护法问。
手下“哦”了一声,自觉的滚了出去。
大护法的心情俨然跌落了低谷,一大早的就在唉声叹气。
新来的殿主,不留情面的就截胡了他的财路,日后还怎么打赏怡红院的头牌?
……
正午时分,万丈青阳洒落于山河大地,深秋的季节,少了几分凉意,多了些和煦d
日月宫外的高墙之上,武祖遥望武神殿的轮廓景致,叹了口气,又开始絮絮叨叨,感伤地说道:“当年,就是在这个地方,殿主与我说,要在这里打下属于我们的江山,这座江山,就叫武神殿,那时的殿主凶名在外,但偏偏看向本座之时,眼神总是格外的温柔,也总是格外的偏爱,那时,虽还没真正的扬名立万,但可真美好啊诶……嗯?诶?帝尊好端端的磨剑做什么?”
但见夜墨寒不知何时神情专注的磨起了剑,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嗤嗤”一声,剑刃折射出的寒光叫武祖心口一紧。
武祖自然不清楚夜墨寒早便知道了楚月的真实来历和九万年前的身份,才会喋喋不休的诉衷肠。
夜墨寒眉梢蔓开了淡淡的邪佞,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本尊的屠杀剑,断人脖颈的时候,也时常有温柔的美誉,武祖要不要以身试试?”
武祖:“……”
夜墨寒再道:“对了,你方才说什么。”
“夜帝尊,本座还有事务尚未处理,告辞。”
武祖说走就走,几乎不带犹豫的就暴掠而出。
高高的院墙上,只剩下夜墨寒一人。
夜墨寒微挑起眉梢,妖孽的脸庞流露出几分郁闷之色。
他将屠杀剑收起,斜卧于高墙,绸缎质地极好的墨黑华服顺着墙沿垂下,两侧枝桠交错,斑驳细碎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透着几分午后的懒洋洋。
男人虚眯起一双犹如宝石般的紫眸假寐着,冷峻的棱角尽是斐然的气质,让人不由想到“亦正亦邪”四个字。
宫殿庭院徐徐走来一人。
阳光之下,明媚而璀璨。
“抱枕。”
楚月身穿红衣,望着他浅浅一笑。
下一刻,男人消失在高墙,瞬移般出现在她的身侧,轻握住了她的手,哑声问:“喝了多少?”
“不多。”
楚月反握住男人的手,笑意盎然:“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