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而是学云初的样子盘膝坐在地上注视着皇城门口,不论胆战心惊的百骑司如何用皮鞭抽打,也岿然不动。
再后来,长安百官们也就来了,他们来的晚,却要占据最前面的位置,结果,人家不让。
等长安百姓们闻讯排在这些官员身后的时候,往日宽阔的朱雀大街上已经人满为患,很少有人作声,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高处的皇城门口。
“战事今天就会结束。”武承嗣凑到云初身边低声道。
云初冷冰冰的道:“你怎么知道?”
武承嗣被云初狼一样凶残的目光盯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打了一个哆嗦之后立刻道:“我啥都不知道。”
等李慎等一干皇族也搬来软榻来到皇城门口看热闹的时候,整个长安城似乎一瞬间就安静下来了,几乎所有的长安人拖家带口的瞅着皇城,
这一等,就足足等了三个时辰,直到大唐万国颂德天枢上的火焰因为无人照料逐渐变弱的时候,云初才吩咐主簿鲁绣,派人给大唐万国颂德天枢加油。
就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有人开始用巨木撞击沉重的皇城大门,似乎想要从里面出来,耳听得有节奏的巨响在皇城前响起,在场的长安人的心也随着撞击大门的响声狂跳不已,似乎这个里面将要出来一头洪水猛兽。
一只龙旗出现在城头,打着旗子的人才露头,就被云初张弓搭箭给射穿了咽喉。
武承嗣低声道:“君侯刚刚射死了一个百骑司。”
雍王贤用憎恶的目光看着武承嗣道:“准你重新组织语言再说一遍。”
武承嗣面无表情道:“下官刚才说,君侯神射杀死了一个叛贼。”
云初接连射出来了三箭,城头上就死了三个人。
不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向外开的皇城大门终于被里面的人撞开了一道缝隙,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瘦弱的人从缝隙里挤出来,才要说话,就被不良人们万箭齐发给射成了刺猬。
雍王贤道:“君侯一定要他们从玄武门离开吗?”
云初道:“我不知道从皇城里出来的人是谁,总之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他们的暴行已经激怒了整个长安的人,我不想让他们玷污长安,他们可以从玄武门离开。”
武承嗣道:“无论他们奉行了谁的命令?”
云初点头道:“无论他们奉行了谁的命令,这道命令对长安太不友好了。”
雍王贤道:“那么,谁能从此门出来?”
云初道:“大公无私者。”
武承嗣道:“也就是说没人能从里面出来了咯。”
就在他们三人谈话的功夫,那道大门又被城里的人用巨木撞击的向两边开阔一些,旋即,一个衣衫破烂却戴着高冠的人从皇城里走了出来。
云初发射的羽箭牢牢地钉在此人的脚下,那人却抬起满是血污的脸越过云初钉在他脚下的羽箭,昂首阔步地向云初走过来。
云初看了看来人,就收起弓箭。
周兴行尸走肉一般的从宫门口走到云初身边,抬手道:“有没有吃食给一口垫垫。”
云初从袖子里取出一张胡饼递给周兴。
周兴接过胡饼就往嘴里塞,一口胡饼噎在嗓子眼里下不去,是云初给了他一个水壶,这才把命给救了。
等周兴吃完胡饼,喝了一壶水,云初才问道:“啥时候走,其实你们没必要从正门出来,走玄武门多好。”
周兴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对云初道:“长安人就这么不喜欢我?”
云初点点头道:“快走吧,要是还有没杀干净的人,给一个名单,人都在这里,我帮你喊出来,就地杀了,只求你们早点离开。”
周兴诧异的道:“你就不问问原因?”
云初大笑道:“人都的死球了,还问个屁啊,求求你,早点走吧。”
周兴回头看看半开的皇城大门,从他走出来之后,再无人出来。
他沉吟片刻道:“杀干净了。”
云初回头喊一声:“让路!”
话音刚落,长长的朱雀大街上就起了一场场小小的骚动,原本被人群站的连立锥之地都没有的朱雀大街上顿时就出现了一条两尺宽的小路。
周兴环伺一下周围的人群,对云初道:“斩不尽的恶人头,某家问心无愧。”
云初不耐烦的道:“赶紧走吧。”
周兴长吸一口气,居然挺起胸膛,就这样大剌剌的从长安人让出来的这条小道扬长而去。
他走在人群里,就像是一匹狼走在羊群中,虽然外形看起来有几分相似之处,但是,只要是人,就能分辨出他是一匹狼,而不是一个人。
周兴走了,云初就对雍王贤道:“进去看看吧。”
雍王贤尽管脸色苍白,还是强压着心头的恐惧,点点头道:“好,进去看看。”
云初回头对长安城里硕果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