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恩典你是一个字都不提啊。”
云瑾看一眼巧笑盼兮的李思道:“思思是公主也好,贫家女也罢,她都将是我的妻子,就算天倾,地摧她也是我的妻,不用问人。”
李治听了云瑾的话,只觉得自己心头的血气上涌,怒道:“朕要是不愿意呢?”
李思挪到云瑾身边挽着他的臂膀道:“要嘛极西之地多一对牧人,要嘛沧海之上多一叶扁舟。”
李治终于忍耐不住了,指着殿外道:“滚出去!”
李思道:“父皇,秘书监的差事还算不算数?”
李治道:“滚出去。”
云瑾朝李治深深一礼道:“微臣明日就来上差。”
说罢带着李思,缓缓退出紫薇宫,李思一声唿哨,两只蜈蚣就转身爬上阑干,迈动着一百多条腿带着一阵春雨之声,迅速离开。
人立许久的巨熊终于落下了庞大的身躯,疲惫的来到李治身边,用头拱一拱李治的腰肋,吧唧一声就趴了下来。
李治从面前的盘子里取过一块糕饼塞巨熊嘴里,抚摸着巨熊的脑袋道:“云初派儿子过来,让朕亲自调教,亲自看,亲自感受,重不得,轻不得的这很麻烦啊。”
巨熊嘤嘤的叫唤两声,似乎在给李治打气。
两只蜈蚣因为腿多,跑起来速度很快,等云瑾跟李思来到武媚居住的上阳宫的时候,上阳宫里已经如临大敌。
春嬷嬷站在最前边,看着两只毛茸茸的巨型蜈蚣蜿蜒着从阑干爬上来,纠缠在一起冲着她不断地伸缩脑袋。
春嬷嬷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尿意,对一起过来的云瑾跟李思道:“把这东西驱逐出去。”
李思阴笑着道:“毒龙破万蛊,这是父皇的旨意。”
春嬷嬷道:“上阳宫里没有巫蛊,不用毒龙清理。”
云瑾笑吟吟地看了李思一眼,也不见李思如何指挥,两条毒龙就离开了阑干,一百多只脚攀援着李思的衣裙,最后在李思的腰部缠绕起来,就像是佩戴了两条带子。
这一幕看的春嬷嬷头皮发麻,急匆匆的进去禀报了。
云瑾对李思道:“我进去,你不要去。”
李思摇头道:“母后早就做好了准备,无论我以何种面目面对母后,她都不会感到奇怪。”
云瑾道:“不会的。”
李思道:“没有期望,便没有希望。”
云瑾道:“在陛下面前,是个什么样子就展现什么样子就是了,在皇后这里,该有的礼仪一样都不能缺少。”
李思道:“为何?”
云瑾道:“陛下仁慈,本就没打算拦截我们的事情,而且,陛下通透,任何伪装在他面前毫无意义,还不如展露本心便是。
皇后重规矩,看外表,你就好好的表现就是了。”
春嬷嬷再次出来的时候,眼睛在李思的腰上看了半天,没看到那两条毒龙,这样一来,身着宫装的李思跟头戴束发金冠的云瑾并立在一起的就很像是一对璧人。
这样的云瑾,李思才是春嬷嬷心中的两个孩子。
四处找不见毒龙,经过胆战心惊的宫娥指点,春嬷嬷才看到了盘踞在日晷上晒太阳的毒龙。
武媚上一次见云瑾还是没来东都之前,那个时候的云瑾是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娃娃。十余年不见,才看云瑾一眼,就知道李思是配不上这个孩子的。
李思大眼浓眉高鼻梁,虽然相貌不差,可是跟云瑾站在一起的时候,就有些雌雄难辨了,因为跟五官相对柔和的云瑾比起来,李思更像是一个英挺的美男子。
看着李思昂首阔步向前的豪迈模样,武媚在心里微微叹息一声,如果不是李思这一关迈不过去的话,云瑾配太平其实更好。
“儿臣见过母后。”
“听说你带着两条毒龙来杀你母后来了?”
武媚嘴里说着李思,眼睛却一直盯着正在施礼的云瑾。
“安定只是玩心重,并无恶意。”云瑾很自然的跪坐在一张垫子上,腰板挺得笔直。
武媚扫一眼坐在垫子上没一点规矩的李思,对云瑾道:“你母亲虞氏给本宫上了请婚表,本宫就想问问你,这是你云府的想法,还是你的想法?”
云瑾拜服于地道:“微臣心甘情愿,且满怀期望皇后殿下能准允家母的请婚表。”
武媚道:“驸马尚公主,与公主下嫁,是两回事,你可知晓?”
云瑾恭声道:“同为恩典,深厚不同。”
武媚道:“既然如此,你来告诉本宫,你何德何能得以让公主下嫁?”
云瑾并没有被武媚的恫吓吓住,看一眼没样子的李思道:“微臣只愿此生能与李思,生同榻,死同穴,思思虽为皇家宝珠,云氏同样有无尘之华厦,必不使宝珠蒙尘。”
这两天在看牙医,痛死我了,脑袋跟木鱼一样,空的梆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