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不向东南倾、向那里倾呢?"刘仁轨的一句话、就让全天下人对这根柱子的不满之言、立刻消失的干干净净.
是啊、皇帝在东南、大唐万国颂德天枢、颂的不就是皇帝的仁德吗?不朝东南弯腰、又该向哪里弯腰呢?
那一股导致柱子倾倒的邪风、根本就不是什么邪风、而是天帝见柱子直溜溜的朝天不妥、他承受不住、这才刮了一道邪风让柱子倾倒、变弯、恢复了这根天枢柱子的谦卑本色.
至于死了一个工部大匠的事情、纯属活该、就是他想把一根直溜溜的毫无谦卑之意的柱子插在皇城门口、才导致天帝发怒、把他送进铁链口生生的磨成肉泥.
李治听了这样的宣传、志得意满、觉得刘仁轨此人虽然方正、却并非是不知变通的迂腐之辈、办事历来靠谱不说、还每每能想到皇家的威严.
"唉、云初又殴打武承嗣、武三思兄弟了."武媚放下百骑司的奏疏、叹口气对皇帝道.
李治抱着巨熊肥厚的脚掌道:"这一次又是为啥?"
武媚道:"这一次就连妾身也无话可说.
"
李治转过头看一眼武媚道:"怎么、这一次不偏袒他们兄弟两个了?"
武媚道:"画蛇添足、该打."
听武媚这样说、李治立刻来了兴致、急急道:"说说.
"
武媚道:"妾身派遣武氏兄弟问计于云初、云初阐明了可以继续整体提升铜柱的理由跟办法、而后积极解助武氏兄弟将住子福回了基理、基本土定成了大唐万国颂德天枢的安装."
他们事先约定、把活干了、洛阳工部与长安工部的纷争不作评判、谁是谁非、交付给后面去的判官去决断."
听到这里、李治嗤的嘲笑一声道:"一朝权在手、就把令来行、很多人都有这个毛病."
武媚道:"他们积极于王事、也不算错、只是不该带着百骑司的人、故意去为难云初、这顿打挨得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李治听皇后这样说、忍不住道:"你想让云初教导武氏兄弟?"
武媚点头道:"有这个意思、云初也确实没有为难他们、甚至在某些时候是真的在教导、比如这一次立柱子的事情、可谓是真正的在为他们兄弟着想."
现在好了、旧怨未了、又添新仇."
李治道:"云初之所以喜欢打武氏兄弟、这是他讨厌蠢货的缘故、如果这两兄弟不是跟你有关的话、他恐怕连理睬这一对蠢货的心思都没有、殴打、不过是他教导蠢货的一种方式而已."
既然这对兄弟不可教、那就别让云初教导了、他们也少挨两顿殴打."
武媚那里听不出李治话语里的讥讽之意、随即就对皇帝道:"您的爱子雍王贤门牙被铁铆钉打掉了三颗、整日里不敢张嘴说话、难道说以后就只能当一个闭嘴王爷吗?"
李治叹口气道:"这才是真正的无妄之灾、怎么都要想想办法、要不然、李贤以后只能变成大唐皇族的一个大笑话了."
过有练气士可以用银箔、白锡、水银等物制成银牙、而金牙则由金箔、黄铜、水银制成.
只不过、因为里面有水银、陛下也是知晓的、水银与砒霜同源、早就从皇家药物里剔除了.
该不该用、还要看座下同意不同意了.
李治瞅着武媚的眼睛道:"若是弘儿缺齿、你会用这个办法吗?"
武媚摇头道:"那自然是不行、缺齿虽然有碍观瞻、却无中毒之忧."
李治皱眉道:"若是因为缺齿、影响弘儿继位那又如何?"
武媚笑道:"没人敢因为弘儿缺齿就反对他、一个都不会有."
李治盯着武媚看了许久、才对身边的宦官道:"传旨给云初、朕要他想办法补齐雍王贤的缺齿、且不得用水银."
武媚瞅着领命而去的宦官、捂着嘴巴咯咯笑道:"武氏兄弟虽然愚蠢、也是本宫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怎可安然无事呢?"
李治道:"云初若是能成事、朕就会答应他一件与国事无关的事情."
武媚挑挑眉毛道:"那就看他有没有本事拿到这个重赏了."
皇帝与皇后打的赌、半个时辰之后、就传到了李弘这里.
李弘闻言哈哈大笑道:"李贤如今狗窦大开、孤王看他还如何保持他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许敬宗张开嘴巴、指着嘴里不多的几颗牙对太子道:"殿下莫要嘲笑了、还是盼着云初能解决这个问题吧、这天下缺牙的可不仅有雍王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