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后面没有了那个总是絮絮叨叨,左不让干,右不让干还总是抱着一个小女婴跟奶妈子一样的彪形大汉,薛长风觉得自己的日子好过了很多。
幽州城虽然是河北地的首府,但是呢,整座城池从里向外透着一股子寒酸劲,那怕是城里的幽州处置使衙门,也显得灰不啦叽的,远不如万年县的县衙气派。
唯独有一座府邸不一样,虽然整座府邸都是由青砖砌造,却能从飞檐以及花窗上看到一丝丝长安新派建筑的影子,这就说明,这户人家跟长安还是有一些牵连的。
薛长风绕着这座王氏大宅走了一圈,发现这户人家高强壁垒的守护的极为严实,想要突破这里,至少需要一支军队带着火药过来才成。
原本想着一个人就把殷二虎安排的任务完成,这看来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于是,薛长风就按照跟殷二虎分别的时候嘱咐的那样,来到一座叫做同福的客栈,把一个密封的信函交给了脸上带笑的掌柜的。
掌柜的面不改色的带着薛长风进了地字一号客房。
眼看着总是佝偻着腰身的掌柜变成一个渊停岳峙的好汉,薛长风也没有觉得奇怪,这种明显带着军队气质的家伙,他在洛阳,长安两地见的多了。
掌柜的当着他的面拆开那封信,然后就把里面的信纸给丢掉了,点燃烛火之后将信封烤了一下,随即信封上就出现了,‘擒王’两个字。
掌柜的又将信封上的火漆用火烤化,一个纯白色的白银制作城的薄片就出现在两人面前,在薛长风好奇的目光下,掌柜的将小小的白银薄片插进一个玉佩里,举着玉佩对着光瞅了瞅,这才收起玉佩道:“尊上晚了十九天。”
薛长风道:“路上耽搁了。”
掌柜的道:“这一次你有临机权断的权力,就不追究了,下一次不要了。”
薛长风道:“我是尊上,你该听我的。”
掌柜的瞅着薛长风道:“如果不是你带来的信物是真的,你早就死了,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主上亲自派来的督察。”
薛长风左右看看,没在屋子里看到椅子,就坐在床上道:“我只是督察?”
掌柜的道:“幽州境内办事用的着你插手?”
薛长风抓挠一下耳朵后边笑道:“看样子,我没资格知晓你的名字是吧?”
掌柜的道;“我说了你信吗?”
薛长风老实的摇摇头道:“不相信。”
掌柜的道:“擒王计划三天后实施,你只需要看着就好。”
薛长风道:“王家那么大的宅子,你准备怎么进去?”
掌柜的冷笑一声道:“自家养的猪如今肥了,要杀他有什么难度吗?”
“自家养的猪?”薛长风用玩味的眼神瞅着掌柜的。
掌柜的只回了他一个阴森的笑容,就走了。
薛长风起身开始打量这座禅房一般的房子,里面的陈设非常的简单,两个蒲团,一张矮几,一架木床,一盏油灯再无长物。
薛长风干脆的倒在床榻上,双手垫在脑后寻思来幽州的目的。
二虎说,很久以前,大唐千军万马东征高句丽,有一家姓王的兄弟三人,专门搜集奴隶交给大军当奴兵,他们每损失一个奴兵,在大唐军队攻下敌方城池之后,王家兄弟就能从城池里挑选三个奴隶带走。
尽管王家兄弟的奴兵们战死了很多,却因为大唐军队战无不胜的缘故,王家兄弟获得的好处更多,等东征大军平灭辽东三国之后,王家三兄弟也赚了非常多的钱。
还因为给大唐军队供应奴兵有功,被获准在长安居住。
原本,如果王氏三兄弟就此埋头在长安做一些生意,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他们就能在长安幸福愉快的活下去。
谁知晓,这三兄弟在长安居住了两年之后,竟然偷偷的跑回了河北地,继续操持起了贩卖奴隶的老行当。
而且,根据各种线索证明,这王氏三兄弟已经背叛了主上,与新罗余孽勾结,以贩卖新罗婢为名,明里暗里的向大唐大户人家输送了很多有问题的新罗婢。
其中一些新罗婢已经成为不少贵人的内宠,其中死在这些新罗婢手中的昔日东征的将军,就有三人之多,最凄惨的莫过于扬威将军陆仟,全家三十九口死于毒杀。
于是,主上下令,要求彻底的铲除王氏三兄弟,顺便问出这些年安插进大唐勋贵人家的婢女以及奴隶的去向,以及数量。
因此,此次行动名曰:擒王。
这个任务对于薛长风来说也只是捎带的任务,只有监督之权,没有指挥权。
按照殷二虎的说法,主上似乎更加看重长安,洛阳勋贵们在在河北道的动向。
想到这里薛长风已经明了了一件事,他或许能从这一次擒王的任务中,知晓一些关于主上的事情。
对于这个主上,薛长风有过很多猜测,每一个猜测最后都被证明是错的,这让自忖聪敏的薛长风有了很强烈的失败感。
尽管殷二虎曾经对他说过,他如果没有在儋州那个野人居住的地方当了五年野人的话,他是有资格觐见主上的。
虽然通过殷二虎去追查主上是谁,应该是最方便,最快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