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进了梁家大厅,就把面纱给扯下来了,把肿的老大的脑袋暴露给老梁跟老苏两个看。 梁建方瞅着云初包扎的跟粽子一样的脑袋,再看看他青肿的眉眼,倒吸一口凉气道:“谁把你打的这么惨?薛仁贵?” 于此同时,苏烈也看出云初受的伤是真的,一瞬间就想到了无数种可能,坐直了身体眼神犀利的盯着云初看,这一刻,他真的很担心,这是英公出手所致。 云初来到梁建方断脚下首坐了下来,先叹口气才道:“惹怒了玄奘大师,被当头敲了一棒子,至于薛仁贵想要把我打的这么惨,还欠缺一些火候。” 听闻是玄奘大师干的,不管是梁建方还是苏烈,两人心头的石头迅速落地,就连脸色也变得好看起来。 梁建方哈哈大笑道:“被玄奘大师敲你棒子,这个可没地方找回来吧?” 云初笑道:“人家要打,就只能受着呗。” 苏定方随即神情轻松地道:“玄奘大师因何会对你发如此大的怒火,老夫听说这个老和尚早就出凡入圣了,按道理来说,不会轻易发火。” 云初恼怒的对梁建方道:“你要是早说你们需要冬虫夏草,来家里说一声就是了,干嘛要把身边的甲士派去藏地挖?那些甲士们知晓怎么挖,在那里挖吗? 更不要说私自派遣甲士出京是个什么罪责,你不是不知道吧? 人家李敬玄在我那里没有抓到长安的痛脚,倒是从你们这里撕开了口子。 现在好了,满世界都在流传咱长安勋贵们将身边的甲士亲兵派遣出去,将要干一件说不得的大事呢。” 云初故意把事情说的严重一些,梁建方是一个大老粗,如今又不复当年之勇,脸色有些难看,倒是苏烈好像没听见一般,毫无畏惧不说,还笑吟吟的看着云初道:“你手里有冬虫夏草?” 云初就把抱进来的锦盒推到梁建方面前道:“这里面足足有一斤,大概有一千五百根,你们先吃着,吃完了再去我家厨房拿,家里还有一些,都是去年陈的。 要吃新鲜的,就要等一等了,虫草季一般在四五月之间,再算上路途上的时间,很快就会有新的虫草可以接上。 不过,也只能吃干货,干货的药效不如鲜货,那东西很是娇贵,一般离地之后在七天内吃掉为好。” 梁建方狐疑的打开云初拿来的锦盒,瞅着挤满了一盒子的虫草,就冲着门外大喊:“老苟,把爷的虫草拿来。” 不大功夫,梁家的管家就抱来一个红色锦盒,打开之后,里面的棉布上,摆放着七八条小小的虫草,跟云初拿来的满满一盒子的虫草就没有办法比。 苏烈取过两边的虫草比对一下,然后就兴致索然的将虫草丢在桌面上,对梁建方道:“想要长寿终究是妄想。” 梁建方抱着云初拿来的盒子不解的道:“为何?我们有虫草了。” 苏烈也不多做解释,站起身朝云初随便拱拱手道:“老夫要跑了,再不跑,就会被你这个娃娃笑话。” 说完话,果然就快快的头都不回的走了。 梁老头弄不清楚局面,还抱着装虫草的盒子对云初道:“这都是送给老夫的,没应承别人吧?” 云初无奈的叹口气道:“都是您的,过几天英公寿诞,我还会准备个几斤给他送过去。” 梁建方满意的把盒子交给管家老苟,搓着双手道:“这样做就对了嘛,不就是徐敬业那点事情嘛,你的松松手,让他活着,任由他在吐谷浑折腾几年就是了,跟一个手下败将一般见识不是大将之风,再说了,徐敬业啥都不是,可徐世绩是一头大老虎,别看这头老虎老了,你们真的动起手来胜负难料。” 云初从梁建方老头的口中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没错,这个消息就是李绩对他云初也非常的忌惮,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你还年轻,向英公低头算不得什么,就是这,三天后的英公寿诞,老夫与你同去,把虫草给他,再把话说透了,英公拿到虫草,估计也就没有什么为难你的心思了……” 梁建方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云初一直面带笑容静静地听着,梁建方很满意云初受教的态度,梁府管家却从云初肿胀的双眸中看到了无尽的悲凉。 贞观的开国老英雄终于失去了最后的傲骨与胆略,开始苟且偷生了。 见梁建方是真的开心,云初还陪着梁建方喝了两杯酒,虽然他鼻青脸肿的不好喝酒,可是呢,见少了一只脚的梁建方要喝,他就陪着多喝了几倍。 梁建方再也不复当年之勇,七八杯杀毒药下肚之后,就倒在床榻上醉过去了。 云初瞅着一同喝酒的老苟将毯子盖在梁建方身上,就放下酒杯对老苟道:“以后,老公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