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堂堂侍中尿在裤子里,也为了给大唐侍中寻找一个好的尿壶,云初这个县令自然要尽快出动的。
骑着枣红马来到张任身边道“你总算不用继续委屈的担任一个偏将了”
张任道“其实殿下不必如此,不喜欢这些人告诉我跟老陈一声,我们自然会给殿下处理的干干净净”
云初道“唐人杀唐人不好”
张任点头道“我对付那个巴格曼“你对付别的”
云初笑道“正合我意”
张任又道“我估计能支撑一盏茶的时间”
云初澹然道“足够了”
张任大笑道“将军威武”
说罢就把身子趴在马背上,手持马槊率先向大食人队伍中间的巴格曼冲了过去。
巴格曼看起来并不算高大,全身黝黑似铁,骑在马上并不出众,但是所有大食人以他为中心分列两侧,无惊无惧,或许知晓自己已经难逃一死,已经做好了死战的准备。
张任的身形比云初大一圈,加上又是率先出战,巴格曼手中的一柄弯刀,就变成了两柄,将刀柄与牛皮腰带相连,双手握着刀柄也催马向张任杀了过来。
许敬宗问辛茂将“为什么不群殴?”
辛茂将道“为了给张任立威”
“不是云初立威吗?”
“不是,云初的悍勇之名已经威震天下,不用这些”
许敬宗见张任与巴格曼擦身而过没有分出胜负又道“今日才见殿下的威势”
辛茂将道“安排的很好,堪称天衣无缝,而整个计划中最好的一点,便是对我们这些人没有任何的隐瞒”
许敬宗嘿嘿笑道“这是殿下的体贴”
辛茂将又道“太子殿下就不担心陛下知晓吗?”
许敬宗长叹一声道“父母会因为自己的孩子聪慧能干而大发雷霆吗?”
眼看着云初丢出的短矛刺穿了一个大食人的胸膛辛茂将道“云初的悍勇果然过人”
许敬宗笑道“我等有幸生于如此大唐,理应歌之咏之”
云初杀人的手段越发的娴熟,没有大开大合的招式。
每一次突击的力道都恰到好处,马槊刺破咽喉,锋刃堪堪从后脑透出,便倏然缩回,以至于敌将的身体还能被战马驮着奔逃出十丈之后才会跌落尘埃。
蓦然回首,宽大的飞斧从他的手中飞出,错镫而过的大食人的头颅就被宽刃飞斧斩落。
弯刀拖着一熘火花从他的圆盾上划过,紧接着被他固定在左臂上圆盾就重重的击打在大食人的脸上,以至于这张脸在瞬间变形,而后满天都是飞出去的牙齿,力道千钧。
云初在割草一样的收割大食武士的时候,张任在巴格曼暴风雨一般的攻击下左支右拙。
肩头已经血流斑斑,他拼死抵抗着巴格曼的攻击,只为等待云初处理完那些大食人过来接手。
马槊抵在对冲的大食人胸甲上,两匹战马产生的巨大力道让马槊弯成了一只巨弓,枣红马昂嘶一声,努力向前,对面的战马前蹄扬起轰然倒向一边,陡然绷直的马槊带着刺耳的呼啸砸在即将摔倒的大食人的脖颈上,随着战马倒地,大食人则再无声息。
早就不哭的李弘看的手舞足蹈的来到许敬宗身边,好欢快的道“这就是我父皇麾下大将的能力吗?”
许敬宗张开缺损了几颗牙齿的嘴巴笑道“以后也会是殿下麾下的大将”
李弘又对辛茂将道“为什么我麾下,多酒囊饭袋?”
辛茂将笑道“张任也不错,替殿下看守东宫的陈志也可以,云侯这等悍将目前还不是殿下能统御的了的”
李弘瞅着左突右杀
马槊之下无一合之敌的云初羡慕的道“好想明日就长大啊”
许敬宗,辛茂将相视一笑,都觉得这个孩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等他长大了,要是再干目前他正在干的事情,恐怕他的爹娘感受到的将不再是骄傲,而是恐惧……
张任在漫天的弯刀影子里,不知道该如何抵挡,把心一横,将马槊横在胸前,只希望能保住一条命,就听耳边传来一声轻响,漫天的刀影就立刻消失了。
一杆马槊从他的脖子旁边探出来,锋利的马槊锋刃挡住了巴格曼的弯刀,此时弯刀距离他的咽喉,不过寸许。
“巴格曼,我就是你这一次要战斗的对象”
巴格曼收回弯刀,目光紧盯着云初道“应该在战笼中战斗的”
应该在尹玛目见证下战斗的,更应该在安拉的注视下战斗的”
云初道“这里是长安,没有安拉,没有尹玛目,没有只知道战斗的野兽”
巴格曼朝云初施礼道“太阳快要落山了”
再不礼拜我就要错过晡礼拜时间了,这是我此生最后一次礼拜,请允许我洁面,净手,礼拜完毕之后”
再一决高下”
云初答应了,催动战马离开了刚才的战场,临走的时候还用马槊扎着一颗大食人的头颅,丢在辛茂将的马下道“这是辛相需要的溺器”
辛茂将也是一条没遮拦的好汉,跳下马就在溺器上开始放水了。
许敬宗嫌弃的往一边走了走对云初道“你跟他说了些什么,你也会胡人的话?”
云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