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温宛决定了,魏沉央不好再言,“卯时一刻,我在城门等你,该准备的东西我都会给你带齐。” “多谢。” “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客套话。” 看着温宛离开,魏沉央陷入沉思。 贾万金看出她心思,“大姑娘莫要担心,魏王殿下不是傻子。” “你是说……” “他未必不知。” 入夜,甘泉宫内灯火通明。 自天慈庵给温若萱加服旋复草熬制的汤药,翁怀松每日都要为其把脉三次。 正厅里,翁怀松抬指,白眉紧皱。 “如何?” “的确缺一味草药。” 翁怀松又落指,仔细感受指间跳动的脉息,“不该啊!” 温若萱未将生死放在心上,但这是洛沁给她下的瘟毒,“倘若我身上的毒与展歌一样,也就是说当年即便有旋复花,展歌跟策儿还是一样的结果?” 翁怀松不敢说的那么绝对,“有这种可能,而且贵妃娘娘中的瘟毒不似当年那般来势凶猛,是以老夫还有配比解药的机会,若按当年情况推算,慕夫人应该是因为没有及时服用缺失的那味药,才致身亡。” 温若萱眼神期待,“还请翁老定要查出那味药!” “能。”翁怀松给了肯定回答。 数息,温若萱补充一句,“登基大典之前。” 翁怀松停顿数息后微微颔首,“定能。” 比起温若萱的生死无惧,凤仪殿里的顾蓉就真怕的要死。 这会儿房间里,洛沁只是摇摇头她立时变了脸色,“无解?” “也不是无解,只是相对麻烦,那个老东西还真有两把刷子。”洛沁松开顾蓉手腕时被她拽住。 看着顾蓉眼中渴求,洛沁勾起唇角,“皇后娘娘放心,你若出事我能自安?” 顾蓉听了这句话,略放下心。 “距离登基大典还有二十一日,洛夫人费些力。” “登基大典……” 洛沁转身坐到顾蓉对面,拿起桌上摆着的茶杯,斟茶,自饮,“皇后娘娘还是先想想如何能在登基大典之前,除掉那些净天在你我身边嗡嗡吵闹的苍蝇比较好。” “温若萱?” 顾蓉挑眉,“你不是说你给她下的毒,翁怀松根本解不了么?” “解不了她也没闲着不是。” 顾蓉了然,“你是怕她查出当年旧事,在登基大典上胡言乱语?” “皇后不怕?” “十年前的旧事了,慕展歌跟温策的尸体早就烂的只剩下两具枯骨,她们怎么查?”顾蓉自信道。 洛沁点头,“皇后娘娘既然有这样的自信,我就放心了。” 见洛沁要走,顾蓉忽然想到一件事,“彩碧那个贱婢身上的瘟毒解干净了?” “干净。”洛沁回了一句。 “本宫看那个贱婢真是越来越不顺眼,且等办完了事……” 似乎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问题,顾蓉改口,“她最大的错,就是背叛本宫。” 洛沁只是笑了笑,转身离开。 看着那抹身影淡出视线,顾蓉眼底愠凉。 洛沁终究是隐患。 且等一切尘埃落定这个女人也不能留…… 秋初,露重。 皇城正东门早早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后面栓着一匹极普通的枣红色的骏马。 温宛到的时候魏沉央急忙从马车里钻出来,身后跟着贾万金。 “温宛!”魏沉央先迎过去,贾万金则去牵马。 “这些是盘缠,吃的喝的用的都在马背上。”魏沉央把背上的包裹递到温宛手里,“你真要一个人上路?” 温宛接过包裹时贾万金已经把马牵过来,眼睛里全都是怨毒。 价值连城的雪玲珑变成眼前这副鬼样子的确暴殄天物了。 温宛接过缰绳,“放心,我没事。” 没有犹豫,温宛纵身翻上马背,“告辞!” 城门大开,她拉着缰绳走去关口。 “露重,我们回车里吧。”贾万金心疼魏沉央,轻声道。 魏沉央则又看了一眼城门,与之一起回到马车里。 马车没走,贾万金也没想走,他想再看一眼他的雪玲珑,那是他为讨好媳妇专程从梁国买回来的。 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