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被尊守义识破,且被破解,她若再按部就班四处寻人只会耽误时间顺带着还会被尊守义嘲笑一番。
车厢里,卫开元泄气靠在侧板上,“所以我们彻底没办法了是吗?”
温宛想了片刻,抬头看向卫开元,认真问道,“你会为了喜欢的女人,不要命吗?”
“不会。”卫开元虽然觉得这个问题跨度太大,但还是老实回答。
“为了喜欢的女人放弃前程你可愿意?”
“不愿意。”卫开元继续摇头,目光清澈的像是一汪泉水。
温宛,“那你能……”
“不能。”
瞧着卫开元那一脸真诚,温宛由衷感慨这可真是一个孤独终老的好苗子。
“你到底想问什么?”卫开无凑到温宛身边。
“你觉得苗四郎对沈宁怎么样?”
“喜欢。”
卫开元表示连他这种不懂情爱的人都能看出来苗四郎对沈宁有意思,“你还记得沈府那间小屋吗?”
温宛点头。
“那时你与沈宁在屋里叽叽喳喳的时候,苗四郎的表情吓死人,一看就是羡慕嫉妒宋小王爷……怎么,你想拿宋相言当诱饵?”
“不是宋相言,是沈宁。”
也不是诱饵,是期待。
除了追踪蛊,她再也想不出找到苗四郎的手段跟方法,如今唯一希望就是苗四郎自己可以醒悟,莫要与尊守义同流合污铸成大错。
而唯一有可能被苗四郎看到的,只有蛊虫。
温宛叫卫开元即刻回庆丰堂,在所有准备放出去的追踪蛊上叩上一朵兰花印记。
“只是这样?”卫开元皱了下眉。
温宛点头,“苗四郎能不能看到,靠天意了。”
“那为什么不直接写上‘沈宁’两个字?”
“尊守义应该不知道兰花虫的事,警惕会小一些。”
卫开元悟,随后退回到自己座位。
“你为什么还不走?”
卫开元闻声瞧了眼窗外,马车正朝皇城方向驾行,“我们……不是正在往回赶吗?”
“事不宜迟。”温宛严肃道。
卫开元:你差那一点点时间?!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尊守义早知天牢里的沈宁已经被换了出去,亦知温宛他们想要利用蛊虫找到苗四郎,他只是好奇,温宛他们到底是有多愚蠢。
同样伎俩他们既然不能找到自己跟周帝,又岂会找到苗四郎。
只是他低估了追踪蛊的本事,竟然还能原路返回。
彼时他只在苗四郎所在密室外方面五里摆下绿萼,但在温宛跟卫开元出城那刻他意识到出了问题,便及时补几株在东西两市。
倒也让他虚惊一场。
此时皇宫,御书房。
他坐在侧位听着周帝的计划,心中泛起一阵冰凉跟轻讽。
“朕仔细想过,太子此番逼宫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届时朕会带着萧冥河藏于暗室,且等朕……咳咳咳!”
或许周帝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咳症有些加重了。
“皇上放心,此次‘逼宫’之计,该死的人一个也不会活,且等一切平息老朽自会亲自接皇上跟六皇子出来。”尊守义恭敬道。
“不!”
周帝龙目扫过去,沉凝数息后开口,“太子妒忌成狂杀六皇子泄愤的罪名……尊老以为如何?”
尊守义听到这句话时,略微震惊。
多么相亲相爱的父与子?
“皇上的意思是……”
“萧冥河是我萧氏皇族的耻辱,他本就不该存在。”周帝缓缓吁出一口气,“祸乱之后朕会将他葬于……皇陵,也算是对他莫大的恩典了。”
尊守义十分庆幸周帝会有这样的想法,如果不是自己还有更要紧的事,他真想亲眼看一看这对父子到底谁会死在谁的手里。
“皇上英明。”尊守义恭敬道。
“萧臣跟温御那边,尊老可有把握?”
尊守义拱手,“皇上放心,一切尽在老朽计划之内。”
“还有老皇叔……”
“除了六皇子,老朽可以向皇上保证,那些在皇上眼里不该存在的人都将不复存在。”
周帝对尊守义的回答很满意,“辛苦尊老……只是,你似乎并没有管朕要过玉玺?”
逼宫最直接的证据就是玉玺归处。
“皇上忘了,老朽那里也有一块。”
尊守义毫不避讳道,“皇上近段时间龙体微恙,一些小事情老朽便自作主张未想过来叨扰,还请皇上恕罪。”
周帝望向将这话说的无比自然的尊守义,心底涌起一阵冰冷寒意。
国无二君,玉玺倒有两枚。
尊守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