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握着茶杯的手猛的收紧。
蛊患之祸形同灭顶之灾,纵使当年先帝在时,也未尽除。
“可是苗越剑已经死了!”
“苗四郎没有。”
温宛蹙眉,“苗四郎回南诏了,他不在皇城……”
“离开皇城的人是易容,真正的苗四郎只怕从来没有离开过。”萧臣告诉温宛,苗四郎出城那日他便找到花拂柳。
消息是花拂柳传回来的,不会有错。
温宛震惊,“所以……”
“唯一开启蛊患的人,只有苗四郎。”萧臣笃定道。
“可苗四郎应该不会与尊守义同流合污,他……”因为沈宁的关系,温宛想要替苗四郎开脱,然而话到嘴边,她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哪怕当日城楼对峙,苗四郎不遗余力帮他们找过尊守义跟皇上,然而世事难料,尊守义到鸿寿寺找过苗四郎也是事实。
“如果是真的,我们该怎么办?”温宛心急开口。
“或许能求到沈宁。”
萧臣虽也找过黄泉界的绮忘川寻人,至今无果。
温宛,“……”
“还有一件事。”
“什么?”
“设想我们没有拦下尊守义,皇城再次爆发蛊患,受伤百姓何其无辜。”萧臣已将所有设定反复假设过,唯独这一条他无解法。
温宛听罢也觉得难办,百姓不是兵卒,兵卒见虎符行事,不问缘由。
百姓则不然。
二人沉默一阵,温宛忽然想到两个人。
“我有办法。”
办法虽有,但若空城不可能。
萧臣亦知皇城百万众,一时叫他们撤出去比登天还难,“不必空城,东西两市,各空三坊。”
随后萧臣将三坊名字划在温宛掌心。
“放心,此事我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