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棋感念尊守义为于阗筹谋至此,心中对他越发敬重。
就在寒棋想寻得两全之法时,罗生禀报,说是公孙斐带着温弦求见。
听到某人名字,寒棋脸上顿生厌恶。
看出寒棋神色不悦,尊守义捋过白须,“温弦的事,殿下都知道了?”
“回义父,知晓一二。”
“殿下放心,不管事情到了何种地步,殿下永远都是殿下,谁也无法取代。”
寒棋没想过温弦会取代自己,但听到尊守义承诺心里还是划过一道暖流。
毕竟,谁不喜欢得到认同。
“既是他们来,寒棋告退。”
尊守义起身,“恭送殿下。”
临华殿外,公孙斐一眼瞄到从里面走出来的寒棋,眼中闪过一抹宠溺跟无奈,这只恼人的小白凤呵!
险些没气死他!
“殿下。”见寒棋走过来,公孙斐拱手,恭敬施礼。
寒棋原就目不斜视的眸子,扭向另一头,“落汐,下次我们出门一定要先看皇历,不然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撞上!”
那边落汐没开口,公孙斐回了一句,“殿下刚刚去见的是哪只阿猫阿狗?”
寒棋气极抡着拳头砸过去。
公孙斐没躲,硬是叫她出了这口气。
他气一气没关系,要是把他的小白凤气着了他可是要心疼的。
旁边,温弦狠狠剜了寒棋一眼,“斐公子,我们该进去了!”
待寒棋走远,公孙斐这才转身。
正殿,温弦迈进门槛后径直走到中间位置,身子挺的笔直,下颚微扬,看向尊守义时也不说话。
公孙斐从她身边经过,“斐某拜见尊老。”
尊守义颔首,“这段时间斐公子辛苦。”
公孙斐瞧了眼仍然立在那里的温弦,笑了笑,“还真是很辛苦。”
待公孙斐退到侧位坐下来,温弦脸上有些绷不住,轻咳一声。
尊守义被咳嗽声引过去,上下打量温弦之后站起身,“微臣拜见公主殿下。”
温弦原想纠正他的话,不是公主,是长公主。
但见尊守义已经坐回去,便也尴尬寻个位置,“总听斐公子提起国师,闻名不如见面。”
对面,公孙斐默默低下头。
好老套的开场白。
“多谢公主殿下夸赞。”尊守义微笑开口。
公孙斐实在听不下去,“我们不妨听听尊老接下来有何打算。”
温弦虽然蠢,可公孙斐是聪明人。
她来时便听公孙斐与她分析了当前局势,“斐公子说的是,这一次国师可是帮了皇上大忙,只是如今太子跟皇上闹到这般地步,本公主该如何?”
“殿下该如何便如何。”
“那我可不明白了。”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温弦不知尊守义的厉害,端着公主架子,皱皱眉头,“国师帮着周帝,本公主帮着萧桓宇,按道理劲儿不该往一处使么?”
“老朽表面上在帮周帝,可心里却是惦记萧桓宇的。”
“什么意思?”
“殿下可能与萧桓宇单独见面?”尊守义不想与温弦解释太多,一是不必要,二是怕她听不懂。
温弦脸色微变。
“老朽的意思是,殿下方便的时候,可替我约见萧桓宇,有些事,我须当面与他谈。”
温弦点点头,“这个好办。”
“多谢公主殿下。”
“国师不必谢我,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于阗,就是不知道父皇母后那边……”
“只要萧桓宇登基成为大周皇帝,于阗即刻封公主殿下为长公主。”
听到尊守义的话,温弦像是吃了一枚定心丸,脸上露出欣喜,“国师想什么时候见萧桓宇?”
“随时都可以,但有一样,不能叫战幕知道。”尊守义道。
“那是自然。”
尊守义很满意温弦的回答,“罗生,带公主殿下去拿皇后给殿下准备的大礼。”
罗生领命走进殿内,“殿下,请。”
温弦不解,“叫他去拿不就好了么,本殿下在这里等。”
尊守义,“……”
罗生,“……”
公孙斐表示习惯了。
“东西太过贵重,老奴不敢随意搬拿。”罗生恭敬道。
温弦信以为真,当即起身随罗生离开。
殿门闭阖,尊守义看向公孙斐,“老朽约见萧桓宇一事,斐公子费心了。”
“尊老放心,这件事好办。”
见尊守义点头,公孙斐索性把这个话题敞开了聊,“只是斐某不是很明白尊老的意思。”
他想替寒棋问明白。
公孙斐跟温弦不同,随便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