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怀松从空气中嗅到一股酸味儿。
他对这种事就很看的开,“你们不要太在乎这种得失,先帝搂着别的小妖精的时候,心里也是惦记你们的。”
呵呵!
温御才不这样想,“先帝要真在乎我,为何不把遗诏交给我,我就不会背叛!”
“温侯倒是不会背叛,就是怕夺嫡之事在魏王殿下还没生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闹的沸沸扬扬。”
狗肚子装不下二两香油,温御根本不是能装事的性格。
翁怀松表示三人之中,最该得到遗诏的人是战幕,偏偏战幕连密令都没捞到,“尊守义到底是谁?”
“说起来,老皇叔去哪里了?”床榻上,一经问道。
温御听萧臣说过,“好像是跟皇上要钱没要着,翻脸大闹御书房叫皇上给撵回碧水苑了。”
翁怀松皱了下眉,“老皇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何这样不谨慎?”
“郁玺良在北越也不知道应不应付的来。”一经叹道。
沙盘前,温御看向二人,“别管他们了,先想想尊守义会怎么出招罢!”
一语闭,二人默。
这不是他们的强项……
大理寺后院,温宛想带宋相言回一趟公主府。
自那日在凤仪殿与端荣公主闹翻,宋相言一直没提这件事,可温宛知道他心里难受。
得说在这一点上她多少有些不了解宋相言了。
然而温宛既是提出来,宋相言当然不会拒绝,尤其可以摆脱阴阳怪气的苏玄璟,他恨不得即刻就走。
这会儿目送马车淡出视线,苏玄璟刚回身便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口。
萧臣从里面走出来。
“魏王殿下是掐着时间来的?”苏玄璟一袭白衣并于石阶,阳光落在那张倾城无双的俊脸上,谦谦君子,灼灼其华。
自从上次在校场把前世说清之后,萧臣莫明不再排斥苏玄璟,彼此变得坦然,“苏大人没去吏部?”
“皇上失踪,本官在大理寺时刻待命也算尽了这份忠心。”见萧臣没有停下脚步,苏玄璟转身跟进去,“温县主刚刚带宋相言回了公主府,殿下怎么看?”
“有宛宛照顾小王爷,本王放心。”
苏玄璟停下脚步,数息追上去,“你不怕他们日久生情?”
“宛宛与小王爷相识时间不短。”萧臣轻描淡写道。
苏玄璟见萧臣没有正面回答,甚至表现的漠不关心,他突然上前一步,“你等等。”
萧臣止住脚步,“苏大人有事?”
“你在害怕。”苏玄璟眼睛微微一亮。
“害怕什么?”
“害怕斗不过那个叫尊守义的人。”
萧臣动了下眉梢,没有开口。
“你怕输了之后翻不了身,所以看似大方的不去计较温宛照顾宋相言,实则是想把她托付给宋相言?”
苏玄璟的话戳中萧臣内心,“苏大人还有别的事么?”
“温宛知道你的想法?”
萧臣深吸了一口气,“换作是你,会如何?”
“我?”苏玄璟下意识愣住。
这一世他有什么资格替温宛作决定?
正因为彼此知道上一世的事,萧臣并不避讳与苏玄璟说出自己的想法,“你会拉着她跟你一起冒险吗?”
“不会。”苏玄璟几乎没有迟疑。
萧臣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去后院。
“可你想过她愿意吗?”苏玄璟猛然转身。
“她若愿意,你会舍得她与你一起共赴黄泉?”萧臣没有回身,“不到最后一刻,本王不会放弃,但若是最后一刻,本王想她能活下去。”
“活着的人才痛苦……”
“活着的人才有希望。”
萧臣身影消失,独留苏玄璟站在前院。
可我也不愿意看她与除你之外的人在一起。
是你我认。
是别人,那真对不起了。
我须争一争。
萧臣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他入厢房后拿出一张折叠平整的宣纸,上面所记是卫开元写在衣裤上的血字,密密麻麻,足有七十余处地点。
温御则在沙盘上将这些复位,前后左右看了又看,并没发现异常……
纵使周帝丢了,皇城里没有一家铺子因此而歇业。
太阳照常升起,生意照常做,其实比起权力者,最能承受改朝换代的是百姓,不管谁当权他们都得活着。
用无所谓的态度过随遇而安的生活,看似渺小也伟大。
东市青吟街,秀水楼。
萧冥河有些怀疑苗四郎是不是尊守义派来毁灭他的。
“你不是说梁使跟萧臣不是一伙的么?”
屏风后面,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