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怀松真的是受够了,净天听战幕的阴谋论跟温御嘻嘻哈哈插科打诨,他都快学的不正经了。
战幕显然没有罢休的意思,“翁院令,你得先帝知遇之恩,若动龙子龙孙,应该会遭到报应。”
“怀松兄你看你死过一回,棺材又被你两个徒弟挖出来烧个干净,报应早到,你须干点儿配得上被人掘坟挖棺又烧成灰的坏事。”
战幕突然瞪向温御,“你为什么不去干被人掘坟挖棺又烧成灰的坏事?”
“看战哥说的,我这不是没机会么!”温御表示,“要么战哥你想想办法,叫皇上召我入宫,你看我干不干!”
“温御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战幕恨的咬牙切齿。
听到这句话,温御还没开口,翁怀松忽的站起来把温御的嘴给堵上。
“唔唔唔……”
战幕皱眉,“翁怀松,你让他说!”
可怜翁怀松一把年纪,脑袋摇成拨浪鼓,“你可别死,太不好救!”
一语闭,三人皆默。
就在这时,门响。
是萧臣。
看到萧臣从外面走进来,战幕作势下床。
“军师留步。”萧臣反手将门带紧,立于中央,拱手恳求。
战幕不解,“魏王殿下需要老夫留下来?”
“事关江山社稷,军师不妨听一听。”
战幕不由的看向温御,温御一头雾水,他什么都不知道。
翁怀松就更不知道。
萧臣遂将自己见过萧冥河的事说出来,此间提及尊守义。
“你的意思是尊守义远在于阗,却在暗中操纵我大周皇储之争?”战幕听罢,觉得不可思议。
温御也觉得匪夷所思,“一个于阗小小国师,他要干什么?”
萧臣摇头,“我虽不知他要干什么,但寒棋的确在帮我,温弦跟公孙斐站太子府,至于萧冥河,那是父皇下旨召见回宫的。”
翁怀松没有开口,但心中亦有思量。
战幕皱了皱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是大周人。”萧臣补充道。
战幕跟温御皆抬头,厢房空气突然变得紧张。
同族,又妄想搅动皇储之争?
此时战幕脑海里疯狂闪动先帝萧魂时期所有位高之人,类似于狄翼那样身份的人……都老死了。
位阶往下,有本事的也不多,“尊守义……温御,你可熟悉这个名字?”
温御摇头,“哪里有姓尊的人啊!”
相比之下,他想到的是密令者!
密令者五人,他一个,郁玺良跟一经,第四人是老皇叔萧彦。
萧彦发起密令,唯一人石沉大海。
那人并非没有露过面。
十八年前,那人早早将密令跟先帝遗诏交到当今皇上手里,才致萧臣出生即被嫌弃,皇上又在葵郡布局,险些要了一经性命。
如果说那人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鬼都不信!
温御一瞬间想到尊守义会不会是密令者,只是他没听过这个名字。
先帝没道理把密令给一个陌生人!
见二人看过来,翁怀松摇头,“完全没有印象。”
战幕看向萧臣,“魏王殿下想如何?”
“想军师配合本王演一出戏。”比起萧桓宇,萧臣更担心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在萧臣说出自己的计划后,战幕没有立即答应。
他需要时间……
宋相言失踪第三日,萧桓宇得到一个十分不幸的消息。
宋相言失踪了。
“人呢?”
太子寝居,萧桓宇满目震惊瞪向司南卿,“失踪了是几个意思?”
司南卿也着急,五官都纠结在一起,“太子殿下明鉴,我按着您给的地方找过去,没看到护卫,也没看到地窖里有人。”
“不可能!”萧桓宇霎时急红了眼。
人是他找的,地方是他选的,万无一失!
司南卿扑通跪地,“殿下息怒,我怕一个人应付不来,带了潭乙,我二人一起去瞧的,真没看到人。”
画堂那些人明面上都受战幕约束,但实际上里面不乏皇后亲信,潭乙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萧桓宇自然知道。
司南卿或许不可靠,潭乙定然不会出问题。
“宋相言会不会……自己逃了?”萧桓宇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脸色变得很难看。
司南卿看到萧桓宇示意他起身的动作,缓缓站定,“我觉得不会,地窖边缘有麻绳摩擦时留下的杂毛,应该是被人救了……或是又虏了一次。”
“把话说清楚!”
“若是被人救,自然是温宛那拨人,他们救了人却把人藏起来,以此发难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