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怀松没有反驳, 扫了眼床榻里面的温御。
温御暗暗点头。
战幕知一经被忘忧伤成这样,必是在昏迷时听到了什么。
于是翁怀松站起身,恭恭敬敬俯下身,声音苍老,“军师。”
一声唤,战幕下颚微动,眼眶里忍不住泛起泪光。
“你又何必躲我。”若在少年时,战幕定从床上跳起来,一脚踹过去!
可他们都老了。
一经又是这副样子,他再也没有那份心气儿了。
“老朽本是已死之人,不该出现在军师面前。”翁怀松解释道。
战幕看向翁怀松,“你不能出现在我面前,但可以出现在他们面前?”
翁怀松难解释,只低俯身形,拱手不语。
温御也不好解释其中原委,“战哥……”
“坐罢。”战幕打断温御,朝翁怀松摆摆手。
翁怀松点头,坐回到榻前。
“一经如何?”战幕在确定完翁怀松的身份后,淡声问道。
“大师虽筋脉尽断,但好在救治及时,加上大师武功不弱,以内力保住……”
“你还与少年时一样话多。”战幕皱了下眉。
翁怀松轻咳一声,“命定能保住,只是能不能站起来,得看造化……”
“翁老也信佛了?”战幕显然对‘造化 ’二字十分不认同。
“军师放心,老朽定竭尽全力。”翁怀松其实是有一点怕战幕的,准确说是敬畏。
战幕颔首,“需要什么,尽管与老夫说。”
“是。”
战幕轻叹了一口气,“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