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踢踏前行。
这马倒是精壮,就是鬃毛长的杂乱不齐,被缰绳拽紧时扬的那两下脖子与温御出奇的相像。
“温侯为何会在这里?”一经不解。
温御收紧缰绳,那马停下来。
他想了片刻,“本侯听闻那忘忧是个厉害角色,据说与他论禅的和尚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我只怕……要么我们再寻他法。”
一经还以为是什么事,淡然抿唇,“忘忧是什么样的人贫僧知道。”
见一经驾马朝山路走,温御直接跟上去。
一红一黑两匹汗血宝马上,两位经年之交并行。
温御诧异,“你知道?”
“魏王殿下与贫僧说过,就算殿下不说,贫僧早些年也听过这个人的法号。”一经拉着缰绳,“如温侯所言,凡与之论禅者,皆受心魔所惑,难以自持,最终凄惨离世。”
“你既然知道,那咱们……”
“如何?”
一经勒紧缰绳,停下来看向温御,“回去?”
不等温御开口,一经双腿稍稍用力,白马前行,“贫僧初时不与他论禅并非怕他,只觉得没有意义,论什么禅,我又不是很懂。”
“你过谦了。”温御从不在人前,哪怕当着一经的面,他也不会夸一经是个好和尚,但他心里清楚,一经是难得的高僧。
佛在心里,不在庙里,不在世人眼里。
一经的洒脱,他的信念跟执着,从来没有改变。
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