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确,半年前周帝命人将真遗诏藏于墨园,试图引战幕跟温御反目成仇,不想温宛早料到遗诏藏处,连夜做了一份假的。
战幕看到的,就是那份假的。
见战幕这样笃定遗诏是假,一经把即将吐口的实情咽了回去。
温御低低开口,“如果这世上真就有那么离奇的事,战哥……”
“就算先帝有遗诏,给我也不会给你们!”战幕十分笃定看向温御,“尤其关乎大周国运,先帝岂会如此草率?”
就那么草率!
温御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你们始终不肯与我说句真话对吗?”战幕在一通自我肯定及对温御一经的否定之后,痛心疾首道。
温御想了想,“萧臣长的像先帝,萧桓宇长的不像先帝。”
他用最朴实无华的词藻,说出了他心里认定的事实。
“战哥,我跟你说实话了。”温御从来没有这样认真过。
一经扭头看了眼温御,默默佩服这位侯爷的勇气,“贫僧也觉得……”
“老夫已经吃完了。”
没给一经把话说完的机会,战幕缓缓站起身,眼中带着无尽的失望,“这顿饭之后,我与你们,各为其主。”
温御跟一经双双抬头,许多话噎在喉咙里,偏偏就是不能吐出来。
看着他二人欲言又止的样子,战幕终是叹息,眼底渐渐没了光彩,恢复如初时那样的死水无澜,深沉又决绝。
一绺银丝垂下来,“老夫不会手软,你们也不必念着几十年出生入死的旧情,从此以后,各安天命。”
火锅里的水仍在沸腾,战幕略显佝偻的背影在漫天桂花花瓣的飘零下渐渐远去。
直到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