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萧桓宇查出来他是中了媚药才会叫温弦得逞,但也没有怪罪,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位温姑娘的真实身份。
此刻坐在东市醉仙楼天字一号房里,萧桓宇沉默不语,目色冷沉。
“这么好的机会,连皇上都去了大理寺,结果……”温弦原是想给萧桓宇斟茶,结果听到消息后便没了这个心思,捧着茶壶愤愤不平,“温御跟一经公然闯进大理寺就该是死罪!也不知道战幕是干什么吃的!竟然……”
感受到来自萧桓宇的冷厉目光,温弦意识到自己言词有误,于是捂了捂唇,“太子殿下莫怪,我也是太着急才会乱了分寸,只是你我都知道,皇上此番入大理寺就是想否了萧臣的身世,若非温御跟一经突然闯进去,案子定然不会就这么给结了!”
萧桓宇眉宇微蹙。
“可能……战军师去的晚,所以不能力挽狂澜……”温弦见萧桓宇神色有异,便也不再开口。
公孙斐说的一句话她觉得非常有理,话点到即止,聪明人自然可以领会,蠢笨的人你说的再清楚他都未必听得懂。
“本太子如何也没想到,最终站在我对立面的人,竟然会是魏王。”金冠玉带,锦靴长袍,萧桓宇生得英俊,骨子里自有一股清韵气质。
温弦也没想到,上辈子根本没有参与夺嫡的萧臣,这辈子竟然可以陪跑到最后。
这都要归功于自己那个好长姐!
自己与她皆为重生,皆知前世发生的事。
有时候她在想,温宛为何会选中萧臣,想来想去就叫她给想明白了,因为上辈子除了萧臣,所有皇子都败给太子。
或许在温宛看来,萧臣就是那个不确定。
而温宛没有从一开始就巴结太子,那是因为上辈子整个御南侯府都死在太子及苏玄璟手里,她有心结。
“太子不必担心,纵然过程略有偏差,可结果定是太子胜出。”温弦无比坚定看向萧桓宇,“这天下,注定是太子的。”
萧桓宇并不喜欢温弦,甚至讨厌。
以媚药攀附的行径足以让他在心里否定这个女人,尤其温弦怎么看都不是一个聪明的,如果不是她背后站着公孙斐,像这种女人他不会多看一眼。
“这天下理所当然是本太子的。”萧桓宇从不怀疑这一点。
温弦对此也是深信不疑,于是她便想到另一件事,“太子妃近段时间时常去温府与斐公子商量几家商铺的筹备事宜,也是万分辛苦。”
温弦话里有话,重点在于顾琉璃与公孙斐走的非常近。
萧桓宇颔首,“琉璃辛苦,温姑娘且多为她分担。”
“太子还叫我温姑娘?”温弦脸颊微红,自上次与萧桓宇一夜春宵之后,眼前这位太子就再也没碰过她,这会儿床摆在那儿,温弦说话时站起身,绕过桌案走到萧桓宇身侧,披在外面的衣裳不经意落到臂弯。
萧桓宇直接站起身,“想必军师已经回府,本太子须回去看看。”
不等温弦挽留,萧桓宇已然推开暗门,消失在房间里。
看着紧闭的暗门,温弦迟疑片刻后恨恨坐到萧桓宇刚刚的座位,“不识好歹!”
‘太子妃无子,若温姑娘可先行为太子产下一子,他朝便是皇长子,大周立长立嫡,长在先,嫡在后,抢在顾琉璃前面生下皇子于温姑娘可有大裨益。’
想到公孙斐的话,温弦微微眯起眸子,数息看向自己平坦至极的小腹。
她忽然有了一个不算成熟的想法,倘若她能借种生子,事成,那子便是皇长子,事不成,也是于阗招财猫的亲生儿子。
前者有权,后者有财,怎么算她都不亏。
思及此处,她便没来由的讨厌起顾琉璃来,公孙斐又岂是她那种女人可以染指的……
贤妃案结案是在午时,萧臣离开公堂时温宛很想过去安慰,奈何被自家小叔叔给揪回到马车里,回了御南侯府。
这会儿墨园,温宛看着满桌膳食毫无心情。
“小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朔城?”温宛发誓,她绝对没有想要撵人的意思,就是这段时间吃的太饱身体好像都变笨了,且深感不自由。
温初然瞧了眼桌上那道鱼跃龙门,没有说话。
温宛懂,拿起筷子夹一口,之后从嘴里吐出两枚鳞片。
“深海紫光夜明珠。”温初然淡淡抿唇。
温宛,“……这形状……不像是夜明珠。”
不等温初然开口,温宛深吸了一口气,“小叔叔拿夜明珠磨的?”
“抚手而已,轻而易举。”温初然表示他并不辛苦。
温宛眼圈微红,欲泣泪。
“你真想去见魏王殿下?”温初然见自家小侄女这样伤心,终是不忍。
温宛重重点头,太想了。
萧臣不扎她心!
温初然思来想去,“小叔叔凡事都可看淡,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