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浠也醒了。
她看到温若萱那刻,忽然想到什么,眼睛恶狠狠瞪过来,“花拂柳!”
看着方云浠信誓旦旦的样子,温若萱越发确定自己侄女跟花拂柳的计划。
由花拂柳故意露给方云浠破绽,方云浠必会找等量的人来对付她,顾蓉首当其冲,届时花拂柳扮作她的模样被其虏走,皇后难辞其咎。
只是她终归要回皇宫,皇后终究有惊无险。
“三大名捕之一的方云浠……”
见方云浠被绑的跟粽子一样,温若萱乍见以为是花拂柳的安排,可在意识到自己也被五花大绑时,她便知道这个计划出了意外,“你为什么会这样丑?”
一语闭,方云浠气的火冒三丈,“花拂柳!你别太嚣张!你……”
或许意识到不对,方云浠皱起眉,“你不是花拂柳?”
花拂柳会说她丑,但绝对不会阴阳怪气。
眼前这女人说话的样子,跟温宛简直一模一样。
“你帮着顾蓉对付本宫,目的是本宫,还是花拂柳?”面对周围封闭的空间,面对自己被绑在凳子上,温若萱丝毫不慌。
没当时杀,就是有用的。
“我恨温宛!恨郁玺良!花拂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方云浠恼恨低吼,“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花拂柳在哪里?!”
温若萱细数了一下方云浠恨的人,郁玺良不算,温宛跟花拂柳都是她最在乎的人。
尤其温宛。
那可是她最宝贝的侄女呢。
温若萱扫过四处,视线最终落在两个凳子中间,绑她跟方云浠的人真是懒,竟然用一根绳子连着她们两个,断一下都没有。
“本宫听宛儿提过你,起初……起初是死了二十几年?”温若萱边与方云浠说话,边用仅能转动的脚踝去勾落在地面的绳子。
方云浠怒视温若萱,没有回答,眼神中甚至存着轻蔑。
“蛊患案是你闹出来的吧?”温若萱挺着身,用力绷直脚背,脚尖刚好点到麻绳上。
提到蛊患,方云浠恨的咬牙切齿,“蛊患是温宛搞出来的,那个祸害,贱人!”
温若萱抬头看她,“在本宫面前骂我的侄女,你确定合适?”
“花拂柳跟你是什么关系?”方云浠冷眼扫过去,对于温若萱用力勾绳子的举动嗤之以鼻,绳子表面是麻绳,里面包裹的是牛筋,自救根本不可能。
温若萱倒像是认真想了这个问题,“本宫喜欢的男人。”
方云浠愣住,随后鄙视,“不守妇道!”
“不守什么?”温若萱挑眉。
“妇道!”方云浠恨声道。
温若萱听清了,“不守就不守吧……说说你,怎么又活了?”
“大难不死!”
方云浠见温若萱将地上麻绳缠在脚尖,皱眉,“你要干什么?”
温若萱不答反问,“方神捕觉得是谁把我们抓到这里的?”
“不是花拂柳?”彼时她就只觉眼前一黑,睁开眼睛已经在这里了。
此刻,她非但被绑死,身上几处大穴都被封住,根本逃不出去。
温若萱嗤笑,“若是花拂柳,本宫何致与你一般绑在这里。”
方云浠恍然想到这个问题,“那会是谁?皇后的人?”
“皇后承认是她带你入宫,你绑了我,她就算再想本宫死,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换句话说,她可希望本宫安然无事回去了呢。”
温若萱脚下用了用力,那根连着她与方云浠的麻绳倏然绷直。
方云浠终于意识到问题不对,“你到底想干什么?”
扑通——
扑通——
密室里骤然发出两声巨响,温若萱在勾紧麻绳时身体用力朝方云浠另一方倒下去,脚也跟着勾紧!
这般便将方云浠一并带倒。
就在方云浠倒下瞬间,两人中间有一尖锐形状的石头,底座宽粗,尖端朝上。
温若萱便是看准了方向,只要力道足够,方云浠太阳穴撞到上面必死!
顾蓉也说了,她这个人一般有仇当场就报。
然而方云浠到底是有武功根底的,感观足够明锐,她在被拽倒一瞬间看到地上石头,身子猛一倾斜,躲过石头。
“温若萱!你自身难保还想着杀我?!”方云浠实在没想到温若萱能干出这种事。
听到吼叫而不是闷声尖叫,温若萱很失望,但也没关系。
就在方云浠怒不可遏时,温若萱与凳子一起躺在地上,被绑缚在凳子后面的手腕翻转几下,便从绳索里抽出来。
方云浠大骇,“你是怎么做到的?那是拴马结,是死结!”
温若萱不急,她把绑缚在自己身上的绳子一圈一圈绕开,最后到双脚,慢慢解开。
被绑的时间过于长,她从地上爬起来,揉揉脚踝,挺起身又揉了揉手腕。
温若萱转身走向方云浠,美目微瞠,唇角勾起,“哟!”
方云浠倒地时藏在袖里的匕首蹿出来,露出锋利尖刃,她蹲下去,抽出匕首,在手里摆弄几下。
“温若萱,你我现在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替我松绑,我救你出去!”方云浠预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