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平日里连走路都嫌费劲的老皇叔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面对萧彦质疑,鹤柄轩拱手上前,“回贤王殿下,微臣正审皇上失踪一案,案件涉及魏王殿下,吾等正在提审魏王。”
萧彦由柏骄搀扶坐到鹤柄轩的位置,眼皮朝对面郁玺良搭过去,“郁玺良?”
“草民在。”郁玺良在萧彦出现那一刻,便知稳了。
“鹤大人提审魏王,你在这里做什么?”萧彦挑起眉梢,悠悠然道。
“回贤王殿下,宰相鹤柄轩及刑部尚书关裕欲对魏王殿下用刑,草民……”
郁玺良话音未落,萧彦把话截过来,“那就用刑,你有多大胆子敢阻碍宰相大人跟关尚书审案?叫你用刑你就用刑。”
萧彦一语,惹的鹤柄轩跟关裕又是一愣,连带坐在外面一直都没吭声的战幕都觉诧异,下意识朝里看看
鹤柄轩大喜,“来人,用刑!”
“来什么人?郁玺良在这儿还叫什么人来?”萧彦眼角微抬,转尔看向郁玺良,“叫你用刑你就用刑,用完刑继续审。”
鹤柄轩跟关裕闻声泄气,两人在官场混迹多年,这阵仗不难看出来,萧彦突然出现摆明是偏袒萧臣。
战幕神色陡寒,他起身,迈着步子走进审室,“本军师斗胆,想问一句贤王殿下有什么资格坐在那里。”
萧彦见到战幕,眼睛一眨不眨从战幕移到柏骄身上,“早就告诉你不要背后说人坏话,天下之是非自当听之天下,你在背说战幕该死该死他就能死吗?搞的现在本王与你一起出现幻觉!”
萧彦说到此处,还刻意安慰鹤柄轩跟关裕,“没事,本王恍恍惚惚看到战幕了,你们继续。”
“我们也看到了。”鹤柄轩哭丧着声音,小心翼翼朝后退一步,将战幕完完全全暴露在萧彦视线之内。
柏骄一直没说话,默默站在萧彦身边心如止水。
战幕冷眼看向萧彦,“贤王殿下这么希望本军师去死吗?”
“军师这叫什么话!本王想军师去死这件事还不是明摆着的。”萧彦抬手,柏骄立时伸出胳膊。
就在所有人以为萧彦会站起来的时候,他朝后靠了靠,凳子有靠背,没扶手。
战幕恨道,“贤王这个想法倒与本军师不谋而合。”
“军师也想自己快点儿死?”萧彦诧异。
战幕,“……此处有宰相,有刑部尚书,何时轮到贤王殿下坐在这里阻碍他们查案!”
“什么叫阻碍,本王这是在助他们一臂之力,要不是本王在,他们还得多久才能给魏王用上刑?!你们还须多久才能找到皇上!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皇上!”萧彦愠道,半分讲理的样子都没有。
鹤柄轩得罪不起眼前这位活着的免罪金牌,越发朝后退两步,关裕倒是想在战幕面前表忠心,但可是,活着比较重要。
战幕绝对不能叫萧彦坏他大事,“用刑可以,他不行。”
见战幕指向郁玺良,萧彦十分不以为然,“郁玺良为何不行。”
“他是魏王师傅,当避嫌。”战幕厉喝。
萧彦还怕吵架?
他敲敲柏骄胳膊,柏骄心领神会扶起萧彦。
站着吵架底气才足。
“照军师的意思本王是萧臣亲皇叔公,也该避嫌?”
“是的!贤王殿下就该避嫌,还请殿下即刻离开天牢。”战幕理直气壮道。
萧彦冷冷一笑,之后甩开柏骄大步行到战幕面前,形似动手。
这个柏骄最会了,当即过去拉住萧彦,“王爷息怒,身体要紧,千万不要动手!”
柏骄拉的狠,萧彦甩开膀子在战幕面前咋咋呼呼,“本王不走你当拿我如何?杀了本王不成?皇上才刚刚失踪你战幕就要对本王赶尽杀绝?柏骄你松开本王!”
柏骄听这话音不对,于是松开。
空气死寂。
萧彦定定站在战幕面前,慢动作扭头看向柏骄。
啪-
趁萧彦愣神瞬间,战幕突然出手朝萧彦脸上狠狠呼了一巴掌。
战幕心狠,今日他必要让萧臣断腿!
眼见战幕递了眼色,之前几名侍卫皆动手!
萧彦火气大涨,自先帝驾崩至今他还没遇到哪人不怕死的敢朝他脸上招呼!
这厢战幕跟萧彦打作一团,郁玺良与萧臣一明一暗对战数名侍卫,鹤柄轩缩在角落里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局势,只求老天爷能叫周帝快快现身,关裕躲出审室,屋子里但凡谁手黑伤了他他都得是哑巴吃黄连。
另一处,上官宇亲自跳下地基朝密室外面墙壁以内力狠狠击打,墙壁坚如磐石,连一丝裂缝都没有。
温宛急了!
酉时将到,天色愈灰,萧臣在天牢里还不知道怎样,萧允的生命只剩下不到三个时辰。
“我来!”
温宛干脆跳下地基,拽过其中一名侍卫手里铁镐刨向墙壁,不想那会儿灌下去的水早已结冰,她一个不稳连同手里铁镐一起撞到墙上。
咔嚓-
墙裂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温宛猛然抬头,视线之内她刚刚撞过的墙壁竟然有道裂缝。
温宛愣住,下意识看向左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