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温若萱真的累了,所以在花拂柳背起她的时候身体贴紧,脑袋瓜子本能靠在花拂柳肩头,目光落处正是花拂柳早就隐藏不住的喉结。
起初温若萱以为自己饿的眼花,可反复确认还是看得到,于是她才推开花拂柳,直到花拂柳双手捂裆那一刻,温若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回想初遇时在池塘里,眼前这个所谓文杏以渡气为由亲到她差点儿灌水,还有在甘泉宫里的日日夜夜,她还曾在文杏面前换过衣服,不能想不能想……
温若萱忽然从地上爬起来,冤鬼锁命一样伸出两只胳膊就要掐死花拂柳,奈何太过虚弱,温若萱往前扑的时候重心不稳,几欲跌个狗啃屎,幸得花拂柳搀扶她才免于磕掉门牙。
“放开本宫!”温若萱如同看到瘟神,狠狠打开花拂柳的手。
花拂柳知道事情隐瞒不住,索性承认,“奴婢……我是男人。”
“你!”温若萱气到乌龟翻背,就有那么气!
她指着花拂柳,两只眼睛好似喷出火焰,生生要把眼前男人当场祭天,“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你是何居心!你是谁的人-”
“我是你的人。”花拂柳压抑太久的心里话在这一刻脱口而出。
我呸-
温若萱连气带恨,早就忘了他们身处险境,她还要支撑着站起来继续骂,可是没有力气了,于是她双手搥住地面朝墙壁上靠过去,只是简单的动作已经累的她气喘吁吁,但就这,也没耽误她疯狂咒骂花拂柳,“你这个猥琐下作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本宫是谁?主意敢打到本宫身上,我灭你九族!灭你十八辈祖宗!”
看到温若萱气急败坏的样子,花拂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直到温若萱气息跟不上,他才走过去。
“你要干什么?本宫命令你别过来!”
花拂柳直接走到温若萱身边坐下来,自腰间抽出匕首。
温若萱看到之后欲哭无泪。
真是命不好啊!
温若萱想着自己这一生,生不逢时,爱不逢人,遇到个坏人还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
“动手吧!老娘要是眨眨眼随你姓!”温若萱不作挣扎,她连喘气儿都费劲。
花拂柳没有对温若萱怎样,他只是当着温若萱的面割破自己手腕,顿有鲜血涌出来。
温若萱,“……”这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照眼下情况看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也不敢保证能把娘娘送出密道,与其两个人耗下去,不如趁我还有血有肉的时候娘娘把我吃了。”
温若萱被花拂柳这个套路给整懵了,她是恨不得吃了这个猥琐男人,可她没想真吃啊!
眼见花拂柳把流着血的手腕移过来,温若萱差点儿疯掉,“你你你你你……”
如果不是身份暴露的早,花拂柳还想与温若萱再坚持一两日,尽管他们身陷到这种毫无边际可寻的密道里,危险随时降临,可他从骨子里特别享受这几日与温若萱单独相处,只是现在被发现了。
除此之外花拂柳如此做也是怕再过一日他的易容术会彻底消失,届时显露在温若萱面前的脸就是他的本来面目,任云踪。
他不想!
“唔唔!”花拂柳直接把手腕凑到温若萱嘴角,鲜血沾染到干裂唇瓣上,一股腥咸味道直冲过来。
温若萱想要用力推开,花拂柳却在这时开口,“娘娘忘了我是怎么伺候娘娘更衣的?还有沐浴,还有给娘娘洗贴身衣物,还有……呃……”
温若萱突然抓住花拂柳手腕,狠狠咬下去。
有些事,是本能。
人在缺水的时候就想拼命汲取,温若萱咬了,喝了,只要想到花拂柳把自己从上到下看个遍,她还咬了一口!
直到温若萱恢复理智,一把推开花拂柳手臂,“你到底为什么要招惹本宫?”
温若萱哪怕再生气,心里却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没有害她之心。
想要活下去,内斗暂时不要。
“如果我说,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好好守在娘娘身边伺候,娘娘会不会信?”花拂柳扯下衣角,将刀伤包扎好,低声开口。
“不信。”温若萱抹过唇角,看着蹭在手指上的血迹,心绪稍稍平静些。
人之将死,可能脾气也没有在上头的时候那么大。
温若萱虽然不想承认此刻她与花拂柳怕是没有生路,可事实摆在这里,她瞧了眼旁边花拂柳,“你是谁家养的?”
“我是孤儿。”
“那你是何时认得本宫的?”温若萱喝了花拂柳的血,体力虽然没有恢复多少,但精气神好些,呼吸变得匀称。
花拂柳看着受伤的手腕,“好多年前,我对娘娘一见钟情,只是后来娘娘入宫我便没有机会再见娘娘容颜,再后来……我去拜师学艺,有了易容的本事,原本只是想到皇宫里碰碰运气,那日刚好看到娘娘掉进湖里。”
温若萱打量花拂柳,忽然苦笑,“也罢!”
花拂柳不明所以,扭头狐疑看过来。
“若能与本宫死在一起,也算你求仁得仁。”温若萱仰头看向墙壁对面那块夜明珠,“你能不能把那块石头给本宫抠下来?”
花拂柳这点力气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