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寒棋未料此局温宛百般谋算,最终也只能看着公孙斐得逞!
面对寒棋横眉冷对,公孙斐依旧保持笑容,十分殷勤送她出去,目送马车离开。
马车渐远,公孙斐不禁低头看向自己手腕,若有所思……
公堂上,晏伏的话一石击起千层浪,没有什么证据,比当事人亲口承认更让人绝望,白萍不可置信走到晏伏面前,“王爷你这话什么意思?”
晏伏垂眸,眼中平静的让人害怕,“夫人又何必来这里胡闹,定要为夫承认自己不能生子你才甘心?”
堂内堂外皆无声,所有人都沉浸在晏伏那一句话的震惊里反应不过来,纵是温弦也惊的不知如何应对,这就好比我说我想杀你,你马上就递刀子过来!
哪怕座上宋相言都不知道该怎么玩!
“宋大人听到了?”
温弦终于反应过来朝宋相言大吼,之后面向堂外,神色嚣张,“大家都听到了,我温弦没有造谣!这是事实!睿亲王亲口承认他不能生子,我只是与人说了这个事实,至于是谁把事实传出去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温宛已无暇‘顾及’温弦,她走到晏伏面前,无尊卑之分,只想替紫玉讨个公道,“睿亲王得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晏伏扫了眼温宛,又看了眼不远处怔在那里的紫玉。
他暗自噎喉,抬头看向堂上宋相言,“本王代夫人撤案。”
“不撤!”
白萍猛然抬头,眼眶再也承载不下喷涌而出的泪水,“我为什么撤案!是她造谣,紫玉就是我们的女儿!”
面对白萍撕心裂肺低吼,晏伏无动于衷,“本王不能生子这句话,夫人还希望我再说多少次?”
“你若不能生子那紫玉是谁的女儿!”
白萍发疯一样冲过去,双手拽住晏伏衣领,骨节泛白,“你说这样的话,是不相信我为人妻的贞洁跟操守,还是你打从骨子里怀疑我在外面偷人?!”
堂外窃窃私语声渐大。
“正主都承认了睿亲王妃还嘴硬,真不要脸!”
“谁说不是呢,本来就是自己在外面偷人生下野种,还想倒打一耙告别人诬陷,头次看到这种有心机的女人,这手段咱们可学不来。”
“要么人家能当王妃,你不能……”
难听的话已经传进公堂,白萍脸色惨白,含泪的眸子狠狠盯住晏伏,血红如荼,“王爷今日在这里把话说清楚,你凭什么怀疑我不忠,凭什么怀疑玉儿不是你的女儿!”
“凭本王不能生子,此病症本王曾找御医院李院令诊治过,李院令告诉本王此病无解。”晏伏看向白萍,面色无波却透着难以形容的冷硬跟疏离。
“我不信……我不信!”白萍发疯一样走到李舆身边拉起他,“你且叫李大夫再诊!你能生!”
李舆没作反对状,用无声表示愿意。
“夫人!”晏伏低喝。
“晏伏!你可以怀疑我,可你不能怀疑玉儿的身世,咱们玉儿丢了十多年!我们才找到她你怎么忍心让她受这样的屈辱!”
白萍的愤怒并没有得到晏伏的怜惜,“夫人又如何忍心让本王受这样的屈辱?”
这一句话,彻底撕碎白萍对晏伏仅存的最后一丝温情。
她突然松开晏伏胸前衣领,眼神从悲伤到绝望最终变成质疑,“王爷从何时怀疑我的?”
晏伏噎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堂上气氛变得尴尬,唯独温弦幸灾乐祸走过去想要冷嘲热讽几句,却被温宛一把拽回来。
温宛瞪她,“不想挨板子就站到一边儿去!”
温弦虽不甘心,可她余光瞄到宋相言。
宋相言也不惯她,“想瞅就大大方方瞅。”
温弦闭嘴……
“当年是不是王爷叫人把玉儿偷走的?”白萍想到那日柴房里两个下人的对话,瞬间恍然。
晏伏看着白萍眼中质疑,他心弦微颤,拳头慢慢缩起来,“夫人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啪-
“你怎么敢!”白萍发疯一样冲过去,朝晏伏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众人唏嘘之际,白萍身形不稳,整个人摇摇晃晃!
晏伏见状去扶,却被紫玉抢先。
“还请睿亲王退一退,母亲或许不想你来扶她。”一直没有开口的紫玉有了态度。
不管她是谁的女儿,至少现在她能看到白萍对她的维护。
温宛亦走过去,挡在紫玉面前,“本县主希望睿亲王不会后悔今日之举,不管你有什么苦衷,都不该把这种痛苦强加在爱你的人身上。”
温宛曾受过同样的苦,她可以理解晏伏有苦衷,但以此为代价是不是值得!
局面如此,宋相言也无须再审下去,当即敲响惊堂木。
堂外百姓成鸟兽散,别的收获没有,倒是把未来几日的谈资都攒足了。
温弦深知站在大理寺一亩三分地上她得不着便宜,没敢再嚣张,她得把劲儿留着回温府找公孙斐算账。
紫玉在温宛的帮助下扶着昏厥过去的白萍离开公堂,唯独晏伏站在原地。
堂上宋相言裹着官袍直接离开,两侧衙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