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柄轩谁也不服,就服宋相言。
作为大理寺卿,纵然不是主审也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就知道了?
“既然宋大人一时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不如此案先审到这里,待……”
鹤柄轩正说话时,苏玄璟急匆进来,拱手,“宰相大人,微臣得到消息,昨日有人看到御南侯府养女温弦与景王殿下在醉霄楼见过。”
宋相言闻声看向温宛,非常想给她一个大大的赞,这个计设的好,却见温宛与萧臣相视,两人神色皆有异样。
这是他们的计,但在温宛的计划里,温弦与宁林在醉霄楼见过的事不该从雪姬嘴里说出来,她叫万春枝安排醉霄楼的伙计了!
此话一出,战幕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他多半猜出苏玄璟接下来想说什么。
鹤柄轩在这个局里算是局外人,他微微皱眉,“与本案有关?”
“据微臣所知,昨夜温弦来过御南侯府。”苏玄璟转尔看向温宛,“微臣敢问,县主昨夜是否见过温弦?”
温宛缓缓起身,“的确见过。”
昨夜温宛自瓷罐里挖出遗诏之后没敢擅自作主,当即带着萧臣找到祖父,三人商量之后决定将计就计。
鉴于温宛查到温弦白天见过宁林,而她给宁林安排的大戏若然出错,这就是后招。
宁林伙同温弦诬陷御南侯府,不管怎样宁林都要坐牢!
这是她的目的,宁林坐牢,站在他背后的主谋才会浮出水面。
“不知宰相大人搜寻证据的时候有没有让人仔细探查,那瓷罐埋在哪里,依照瓷罐周围泥土的疏松程度应该可以判断这东西埋在我御南侯府多久。”温宛继续道。
鹤柄轩闻言即叫人过来,经问寻得知,瓷罐上面土质疏松,与周围截然不同,尽管瓷罐本身在土地里深埋多年,但至少三日内被人动过。
宋相言对‘三日内’的结论十分不满,他当即命戚枫到户部找人,把户部司农找过来给他验!
就在这时,外面再次传来动静。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温弦。
除了温弦,还有公孙斐跟两个小厮。
两个小厮抬着一副木质担架走进来,担架上有块白布,白布下面蒙着一具尸体。
温弦随两个小厮一起进来,公孙斐则靠在厅门门框,一身青衣显出几分清贵,眸子瞥向温宛时弯起弧度,似笑非笑。
温宛刻意忽略掉公孙斐那张欠揍的脸,转尔看向厅内温弦。
自温弦入厅,只对战幕俯身以拜,再就转向鹤柄轩,双膝跪地,“宰相大人明鉴,民女温弦前来报案。”
正厅里人不少,可待见温弦的人几乎没有。
哪怕战幕收她入画堂也是因为站在门槛的那位招财猫。
鹤柄轩皱皱眉,“来人,把不相干的人拉出去。”
鹤柄轩再怎么说也是一朝宰相,他拿厅里这一干人没办法,各个都有身份,不是前朝重臣就是皇亲国戚,再不就是重臣儿孙,温弦就不一样了。
她啥也不是。
“大人明鉴,民女所报之案乃是丫鬟冬香伙同景王宁林诬陷御南侯!”
温弦音落,温宛眸子猛然扫过公孙斐。
公孙斐等的就是温宛这个眼神,他耸肩,微微一笑。
温宛暗咬皓齿,眼底生寒。
她此计原是一石二鸟,一可让宁林罪上加罪,顺便收拾了温弦,到底还是忘了温弦身边有人猴子投胎的变态。
鹤柄轩听罢,这与刚刚苏玄璟报来的消息可不一样。
他身形微微朝后靠过去,搭眼看向温弦,“可刚刚有人禀报,说是你与景王勾结诬陷御南侯。”
温弦睁大眼睛,“民女冤枉!民女……”
鹤柄轩没等温弦把话说完,扭头看向宋相言,“本官以为既然此事与景王有关,是不是该把景王请过来配合一下?”
宋相言心里明白,鹤柄轩这是等他下令,免得平白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不知道。”
鹤柄轩深吸一口气,无可奈何看向宋相言,这小子不上道儿啊!
正待鹤柄轩欲开口时,宋相言突兀道,“来人,把景王殿下请进来。”
鹤轩柄愣神儿的功夫,宋相言扭头,身体朝其倾斜,“宰相大人放心,得罪人的事儿本小王来干,到时候公主府那位问起来,我就说跟宰相大人无关,都是我自己乐意的。”
鹤柄轩,“……”
自到御南侯府,宁林本想与宋相言一起入府看戏,奈何宋相言就跟瞧出他心思似的,硬把他一个人留在马车里。
这会儿有人传话,他自是走下马车,入厅门时扫过厅内众人。
不得不说,大周朝的半壁江山都在这儿。
宁林左右瞧瞧,“不给本王准备把椅子?”
这一次,宋相言破天荒没有怼他,叫人搬了椅子过去。
因为他知道,哪怕像宁林这种浑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透着放荡不羁气质的人,内心深处也有一处柔软的地方。
自苏玄璟把雪姬的消息带进来,再加上温弦报案。
这一刻案件性质发生质变,不再是疑似御南侯密谋造反,而是宁林伙同谁,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