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就在萧臣跟宋相言考虑要不要冲过去,冲过去该帮谁的时候,方云浠虚晃一招!
葛九幽重拳砸在方云浠肩头,方云浠玉掌却已全力震裂砖墙。
伴着‘哗啦’声响,墙倒。
砖石翻滚,尘烟四溅!
整个铺子被溅飞的尘土弥漫。
葛九幽猛然挡在轰然倒塌的北墙前,展开双臂,试图挡住众人目光,可是凭他的身子又能遮挡住什么!
众人视线,破裂的北墙里实则有一间十分整洁的密室。
密室布置的既简单又温馨,松木原色家具,没有涂抹任何带颜色的面漆,连最基本的光漆都没有,但这并不影响每件家具的光泽度,只能说是被打磨的太好。
所有家具一应俱全,桌椅板凳,茶几跟玉瓷茶杯,唯独没有床。
因为有一具棺柩。
那具棺柩也是松木打造,原色,上面雕刻着大朵大朵葳蕤的牡丹,还有一些花苞挺立枝头,鼓鼓傲傲。
纵然没有颜色,雕工却精湛到栩栩如生,仿佛风一吹,棺柩上的牡丹就能随风摇曳,发出阵阵芳香。
葛九幽孤独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目光里充斥着让人胆寒的愤怒。
方云浠倒似毫不在意,她指着里面棺柩,“想必大家都很疑惑那里面装的是谁,那就由我为大家解惑……”
“不必。”葛九幽低沉声音透着沙哑的味道,眼眸里布满血丝,愤怒中蕴含着无限悲伤。
这时小铃铛走过去,靠在葛九幽旁边后转过身形,气鼓鼓瞪向郁玺良,又瞪向方云浠。
在她眼里葛九幽是好人,欺负葛九幽的人,就是坏人。
郁玺良状似无意低下头,又似寻找般扭头避开那双眼睛。
“棺柩里装殓的是吾师妹,霍青丝。”葛九幽挺直身形,慢慢说道,“吾师,霍行。”
铺子里,最先震惊的是萧臣。
他才从翁怀松那里知道霍行是谁,此刻面对的,竟然是霍行的女儿跟徒弟?
身侧,温宛明显感觉到萧臣身形一僵,不禁抬头看过去。
萧臣极有深意看了眼温宛。
温宛心领神会,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宋相言恰巧看到两人‘眉目传情’,干脆挤到二人中间。
这时方云浠开口了,“霍行……”
“霍行是蛊神。”葛九幽冷厉打断方云浠,看向郁玺良,“郁神捕应该听过这个名字。”
郁玺良将将从震惊中缓过视,他当然听过!
天知道他因为蛊患一案长了多少知识!
“的确听说过,未曾得见。”此刻面对葛九幽,郁玺良依旧恭敬。
葛九幽微微颔首,便不再言。
铺子里静下来,唯有那一只只可爱的小蛊虫跳来跳去,飞来飞去,好不在自。
气氛僵在这里,方云浠见葛九幽没有往下说的意思,先问了一句,“九爷没有想说的了?”
葛九幽摇头,“方神捕可以开始了。”
方云浠讥讽冷笑,“二十年前蛊患仿佛在一夜之间消失,那是因为蛊神霍行拿自己的命,一夜之间扼杀掉皇城百万里所有阴蛊及被阴蛊侵染的阳蛊。”
郁玺良略显震惊看过去,“可有证据?”
方云浠笑了笑,“没有。”
萧臣,“……”
温宛,“……”
宋相言,“……”
郁玺良再欲开口时方云浠又道,“可在辈分高一些的养蛊人眼里,这是不争的事实。”
“本神捕二十年前因查蛊患一案被人打下悬崖,幸得贵人相救得以还生,但也昏迷了半年,当我醒过来的时候蛊患一案竟然以悬案形式封存在了大理寺,玺良……”
方云浠说到此处,看向郁玺良,尤其额前那绺银丝,眼底闪出一抹怜惜,“郁神捕也已辞官入了無逸斋,这该是有多绝望,才会放弃自己最钟爱,最引以为傲的身份!”
郁玺良沉默。
说到钟爱,他更喜欢当教习。
因为当教习更有挑战,蛊患案没破都没有他带出的学生业考全员翻车……
“于是我没有再回大理寺,而是发誓一定要破蛊患案!”方云浠视线重新回到葛九幽身上,“一个人若能在一件事上专注二十年,如何都会有些收获,本神捕的收获就是,霍行可凭自己意念操纵体内蛊神,蛊神又可把本体意念通过神之共振传给方圆百万里的同类,所以蛊患才会在一夜之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葛九幽没有反驳,冷然对立。
“这也只能说明平息蛊患者是霍行。”郁玺良正色道。
每次郁玺良开口,方云浠都会脸带笑意看过去,少女般光滑细嫩的肌肤弹指可破,还有只有少女才能拥有的粗亮细密的长发。
不得不说温宛这个年纪偶尔也会因为掉头发忧心不已了。
可是方云浠再怎么年轻貌美,再怎么明艳动人,眼睛骗不了人。
那双眼睛深邃幽冷,神秘莫测。
这可不是一个十几岁少女该有的眼神!
“霍行从来不问世事,为何舍己平蛊患?”方云浠转身看向葛九幽,自问自答,“因为蛊患是由他最得意的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