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靠着公孙斐,一来跟御南侯府划清界限,省了宁林为她求情,二来得伯乐坊三成股,比温宛还多出一股,一时气盛,越发肆无忌惮。
“御南侯府,满门抄斩。”温弦故意凑进温宛,悄悄的说。
温宛早就知道温弦是什么德行,可她还是忍不住想问,“御南侯府遭难对你有什么好处?”
上辈子温宛死的早,不知道温弦下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温弦跟苏玄璟是一伙的,她就算得不到好处也绝对不会如御南侯府里的每一个人那般,凄惨死去。
这一次,温弦认真回答了温宛的问题,“御南侯府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污点,只有消失,才会让我愉悦。”
温弦一直都觉得,如果当初不是温谨儒夫妇路过,把丢在树边的她抱回御南侯府,于阗那位定然舍不得将她扔在路边自生自灭,一定会带她回于阗。
上一世南栖玥回到于阗后不到半个月于阗变天,南栖玥被立为后,而于阗现在的王,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比寒棋生的早,她才是于阗长公主!
“那只怕要让你失望了。”温宛冷肃开口。
温弦得意勾起唇角,“不会,人不能跟命争,有些事是注定的,上辈子御南侯府……”
突如其来的停顿让温宛心底有了窒息感。
一瞬间,温宛身上鸡皮疙瘩全都起来,她愕然转眸,紧紧盯住温弦,“你说什么?”
“没什么。”
温弦眼角肌肉极不自然动了动,强装镇定轻蔑看过去,“就是想与长姐说一句,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这案子御南侯府输定了。”
说完这句话,温弦主动起身回到自己座位。
重生的话,她说了也没人信。
“阿姐,她是不是又来恶心你了?”温少行坐在温宛身边,眼睛瞪向温弦,低声问道。
温宛心里仿佛掀起滔天骇浪,温弦刚刚说的半句话提到上辈子,她说人不能跟命争,说有些事是注定的!
她说御南侯府满门抄斩那是该来的!
温宛不禁在心底有了疑问,这辈子重生而来的人,只是她一个吗?
另一侧,温弦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于是扭头。
四目相视,温少行翻起两个大大白眼,下巴冲着温弦,舌头往外一伸。
几乎同时,温君庭亦朝温弦看过来,冷漠又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温弦气极,负气扭回头。
“有结果了。”公孙斐低声提醒。
堂上,地图顺着董辛、黎昌跟商楚程的手转一圈,回到萧彦主案台。
所有人目光再次聚焦过来,宋相言道,“就从黎大学士开始。”
翰林院黎昌上前一步,“回大人,黎某所验,两张原图的确存有三十余年,依鹿皮质地跟纹路判断,出自梁国,无错,第三张丁展池所绘复本,存疑。”
黎昌是宋相言选的人,答案没有问题。
接下来是董辛,“吾与黎先生所验基本一致,丁副将所绘复本,存疑。”
两人都是温御这边的,存疑就是不确定复本出自丁展池之手,便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轮到商楚程,他是秦熙请来的人,自然向着秦熙。
“贤王明鉴,商某所验与董辛一致,丁副将所绘复本,存疑。”
一语闭,旁侧秦熙目色陡沉,“先生可看仔细了?”
“看仔细了!确实存疑。”商楚程一本正经,说完之后朝董辛瞄过去一眼。
董辛低头,微不可辨笑了笑。
比起找到自己的亲弟弟,让商楚程指着鼻子骂一宿并没有那么难忍。
秦熙不语,暗暗沉下一口气。
这个结果宋相言是满意的,于是他看向战幕,战幕则看向坐在中间的萧彦。
“老皇叔……”战幕的角度,萧彦垂首,哈喇子滴到腿上。
睡着了?
战幕稳定一下情绪,看向宋相言。
宋相言当然也看到了,于是起身走到萧彦旁边,正待柏骄欲叫醒自家主子时宋相言摆摆手,“不用,我来。”
啪-
惊堂木一响,吓的萧彦猛一抬头,战幕清楚看到一缕幽魂从某位老皇叔头顶飘起来。
“老皇叔,三人鉴定完毕,原图是真,复本存疑。”宋相言毕恭毕敬道。
萧彦惊魂未定,转身看向柏骄,柏骄直指宋相言。
宋相言还没来得及功成身退,直接被萧彦暗搓搓踹一脚,险些没站稳,“咳,现在什么情况?”
战幕把话接过去,“三人验证,原图为真,复本存疑。”
“哦。”萧彦在座位上抻了抻腰,拿起案上三张地图,仔细端详。
战幕沉默片刻,“三人验证完毕,周邑没来,是否允许秦熙换人?”
“他们三个验毕,本王的人还没有验,战军师莫着急。”萧彦瞅着手里那张复本,“怎么就存疑了?这笔迹与丁展池一模一样!娇儿,你过来看看,一不一样?”
柏骄凑过去,点头,“一样一样的。”
全场哗然!
宋相言还是年少,直接站起来,“老皇……皇叔公慎言。”
“黎昌、董辛、商楚程认定存疑,本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