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御一面理所当然接受战幕对他的好,另一面又暗搓搓坏战幕好事,这些看在郁玺良眼里,真叫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有人说干的坏事越多,承受能力就越大,郁某今日算是重新认识侯爷了。”
温御不以为然,“本侯从来不干坏事。”
“侯爷从战幕那里套消息,还不算坏?”郁玺良生怕刺激不到温御一样,挑起眉梢。
温御皱了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郁玺良,“……”
温御人生哲言很多,其中一条就是记住该记住的,忘掉该忘掉的,我从不干坏事,因为干过的坏事我都忘掉了。
可在战幕这件事上温御做不到那样,他心里愧疚的要死,可是没办法……
自皇城到鲁县,日夜不休得三天,萧臣走时带了卓幽一起。
夜幕降临,林间有篝火燃起。
萧臣手里攥着一只信鸽,信鸽来自孤千城,内容是梁国周言煊在他入梁皇都时已经离开,方向是大周。
“看来老师的消息是真的。”萧臣离开皇城当晚收到郁玺良传来的密信,信里说梁国小凉王一直在找的晏舞,很有可能就在鲁县,而且苏玄璟已经改道赶过去。
苏玄璟改道这件事萧臣知道,路上遇着了,他没打招呼,所以他不怕苏玄璟先于自己赶到鲁县,让他费解的是晏舞如果活着,为何不回梁国?
“绮忘川的消息,称晏舞被贼匪劫持的时间,宰相之女姜若阑失踪的时间,还有永安公主周桐异常的那几个月,都发生在长平一役那一年,卓幽你说,如果晏舞活着,她有没有可能知道内情?”篝火对面,卓幽正在烤蛇肉。
初春季节,万物复苏。
这个季节出行不必带太多干粮,现抓现食。
卓幽举着竹签,眼睛盯着手里肉串,那一串串扒了皮的蛇肉无比白皙,细嫩,就像是……
戚沫曦明明脸那样黑,身体怎么可以白到发光?
如果不是白,他就不会穿过浴桶腾起的热气看到她的……全部。
“卓幽!”
萧臣叫了卓幽三次才把他从无限幻象中拉回来,“你在想什么?”
“狼牙齿没有用了。”
萧臣直接抄起旁边一块石子砸过去,卓幽扭头轻松躲开,“王爷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本王上次逗你玩的,狼王齿有用,你把它还回来。”萧臣手心朝上,肃声道。
解决问题的最好路径就是把复杂问题简单化,让一切回到原点。
萧臣做到了。
卓幽精神为之抖擞,瞬间将手里肉串搁到萧臣面前,“王爷且吃,火候刚好。”
“狼王……”
“王爷渴不渴,这里有水。”卓幽打断萧臣。
“那个……”
“如果晏舞活着一定知道内情,可晏舞已经被黑虎堂劫持三十几年,如果真活着早被黑虎堂的人砍成肉沫,毕竟黑虎堂这些年被小凉王灭的只剩下一个人,换成是属下,咽不下这口气。”卓幽拿出自己仅有的智慧,疯狂分析。
萧臣怀疑的点也在这里,“到底是谁放出来这样的消息,目的又是什么?难不成……”
萧臣看向卓幽,卓幽大口吃肉。
实在是找不到转移的话题了。
片刻,萧臣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卓幽轰然倒地!
萧臣倏然起身过去,发现卓幽口吐白沫。
这厮抓的毒蛇……
时间最是不等人,又过一日。
皇宫里,温若萱正在磕瓜子,托盘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摆着‘萧’字。
花拂柳不在,秋晴站在矮几旁边伺候,不时看向厅门。
“娘娘,文杏回来了。”
温若萱闻声,把刚要塞进嘴里的瓜子搁回到托盘里。
见自家主子使眼色,秋晴自是朝厅门走过去,待花拂柳从外面进来后将厅门在外面关紧。
“东西到手了?”温若萱抬眼看向花拂柳,挑动眉梢。
花拂柳当即自怀里取出两个瓷瓶,毕恭毕敬搁到矮几上,“回娘娘,黑色瓶里装的是毒药,白色瓶里装的是解药。”
温若萱状似好奇拿起黑色瓷瓶,“吃了里面的药丸,就可以让剧毒散布周身,凡接触者都会中毒?接触哪里都可以?”
“正是。”
花拂柳从黄泉界鬼叟那里买来的药,功效没得说,“此毒为慢性毒药,中毒后不会立时毒发,潜伏半个月毒素会在人体内产生作用,如果那时不服用解药,三日即亡。”
温若萱摆弄手中瓷瓶,“若不想中毒的人那么久毒发,可有办法?”
花拂柳点头,“只须再服毒药,二次接触目标人物,即刻毒发。”
见温若萱握着瓷瓶不撒手,花拂柳不由多问一句,“娘娘打算何时叫奴婢扮作初柳,给德妃下毒?”
这是温若萱之前的计划,要是萧尧说服德妃最好,没说服德妃,那也好办。
她给德妃下毒,借德妃之手让自己中毒,重头戏是揭穿初柳身份,曹嫔便是谋害妃与贵妃的凶手。
可这个计划的前提是御南侯府的案子赢,萧昀败,她玩的是一网打尽。
如今案子虽然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