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马蹄声响起,战幕跟郁玺良等人抬头看时,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朝这边奔过来。
马车歇停,前面马车走下来的是温若萱。
此前温若萱听到消息后没有直接出宫,而是去了御书房。
她在御书房里‘哭哭啼啼’,周帝半迁半就将秦熙状告的那些事说出来,周帝表示此案事关重大,太多朝臣都在盯这件案子,他很为难,但也给了温若萱特权,大概意思是这段时间温若萱出入宫不必请旨,直到案子结束。
温若萱‘感激涕零’从御书房退出来,直接带着秋晴赶回御南侯府,半路遇到同样得到消息从兵部回来的温家兄弟。
这会儿温若萱行到温御近前,温少行跟温君庭跟在后面。
温宛从温御怀里出来,虽说红了眼眶但没有哭。
温御看了温若萱,又看向温少行,最后走到温君庭面前,抬手握住他肩膀,慈祥看着眼前少年,沉稳开口,“君庭,有祖父在你只管放心,没有谁敢当着祖父的面动本侯的儿子,还有我的孙子!”
温君庭鼻子一酸,心中太多疑惑瞬间消逝,他重重点头,“君庭知道。”
“好孩子!”温御拍了拍温君庭肩膀,转身走向大理寺马车。
温若萱下意识上前,“父亲!”
温御扭头,想了片刻,“你是长辈,看着他们点儿。”
“父亲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他们!”温若萱信誓旦旦。
时间差不多了,温御果断转身走上马车。
战幕随后上了同一辆马车,郁玺良跟在马车旁边,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
看着马车在尽头处消失,温若萱当即带着温家那三小只走进御南侯府。
正厅,温若萱坐在主位,面沉如水,“姑姑不瞒你们,这事儿在背后整咱们御南侯府的人是秦熙,这货与皇上说有确凿证据证明……谨儒是父亲当年麾下副将丁展池的儿子,亦有证据证明丁展池是梁国细作,父亲明知非但包庇,更为其记下莫须有的战功。”
温若萱注意到温君庭神色异常,停下来,“君庭。”
“姑姑……”
“姑姑不管这件事到最后是个什么结果,在我心里谨儒是我温若萱的亲弟弟,你是我温若萱最引以为荣的侄儿,这点永远都不会改变。”温若萱看向温君庭,眸光闪出异彩,“打起精神,咱们御南侯府临着外敌呢!”
“是!”温君庭重重点头。
不管是温若萱还是温宛,哪怕温少行都有所感,以秦熙那样持重的身份,他说出来的话至少有一半是对的。
“姑姑,我们现在该做什么?”温少行义愤填膺道。
温若萱看了眼自己侄女。
温宛终于冷静下来,她看向温少行跟温君庭,“兵部理事田敬是秦熙的人,少行你现在就回兵部直接把他给我打残,君庭,你去西院安抚婶婶,好叫婶婶放心。”
温君庭犹豫,“长姐,我还能做什么?”
“当务之急先安抚婶婶,一会儿你随我去地牢探望二叔。”温宛知道眼前两个小的着急,可这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事情,“接下来的事,且容我与姑姑商量之后,我们再做打算。”
待温少行跟温君庭离开,温宛关紧厅门,走回到温若萱身边。
温若萱看了眼自己侄女,“宛儿,这里面的事你知道多少?”
温宛沉默片刻,有些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瞒着姑姑。
或许对于局外人,知道的越少越安全,知道太多事对那些人来说疯的早,死的快,可姑姑不一样,姑姑是当朝宸贵妃,本身就在棋局里避无可避,知道的多才能未雨绸缪。
“祖父,是铁了心要助萧臣夺嫡登基。”
温若萱闻声凝眸,眼中带着不可思议,“因为朔城的事?”
温宛摇头,“因为密令。”
“密令?什么密令?”
温宛不再隐瞒,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悉数说给温若萱听,包括先帝密令,包括她的计划,萧尧与七时大婚表面上看起来德妃跟孔威将军恨死她跟萧臣,但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分别得到曹嫔跟秦熙的信任,只是没想到局还未成,秦熙先动了手。
温若萱坐在主位上,脑子里就像拍起惊涛骇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哪怕温宛停下来,她都不知道该从何处接下去。
她慢慢消化自己听到一切,到最后只有一样实在消化不了,“先帝疯了吗?”
谁知道呢。
“祖父说不仅是他,一经大师跟郁教习也不明白先帝为何要留下这样的密令,可既是先帝遗旨,他们誓死遵从。”
温若萱抛开‘先帝是个疯子’的结论,脸上震惊未褪,咬牙切齿,“一共五个人还能出一个叛徒……”
温若萱又得出一个关于先帝的结论。
这个疯子,可能是个傻子!
温宛且等姑姑将这些事实全部消化,紧接着说出秦熙与梁国有着莫大关联,她与萧臣已经着手暗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眼下祖父的事……”
“凭你祖父的为人,真有那投敌卖国的鼠辈最先逃不过的就是你祖父手里那柄斩天剑,案子的事姑姑不担心,只是德妃那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