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温若萱亦欣慰。
她眼眸闪光,脸上露出慈母般的微笑,“想当初宛儿对银蝶的做法尚有妇人之仁,如今行事倒有本宫七成作派,人这辈子最重要的是格局,什么样的人生经历造就什么样的人生格局,宛儿现在所经历的事,注定她以后一定会支撑起御南侯府的一片天。”
秋晴十分认同点头,“娘娘后继有人了。”
“正所谓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萧昀再是个人物,他也不可能同时应付歧王跟御南侯府。”
温若萱将话题转回到最初的问题,“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但一定会选一头服软,选一头死磕,曹嫔的态度恰好证实这一点,否则你以为她为什么要在湖边打如兰那一下。”
秋晴听懂了,“那如果,四皇子低头服软的话……”
“如果是朋友,轮流低头天长地久,如果是敌人那不叫低头服软,那叫卧薪尝胆。”温若萱靠在锦枕上,冷冷一笑,“萧昀敢低头本宫就敢砍,难不成还等着他抬头反咬本宫一口么!”
“县主会不会也是这样想法?”
温若萱停顿片刻,“且行且看,本宫也想知道宛儿成长到什么火候了。”
秋晴又与温若萱聊了一会儿,话题转来转去,转到感情上。
让温若萱意外的是,秋晴认为爱情可以不分性别,喜欢可以不分男女,真心可以永远!
温若萱简直被秋晴这种想法吓到,原谅她是个死板又枯燥的女人。
她能忍受爱情不到永远,曾经拥有就不算遗憾,但绝不能忍受男男,女女!
真不行……
昨夜那场大戏过后,萧臣受伤不轻。
除了背心那处致命伤是假,剩下都是真的。
魏王府里,萧臣醒的时候刚好看到温宛匍匐在桌边沉沉睡着。
想到昨夜,她带着他回到魏王府,替他包扎伤口,之后喂给他一粒止疼的药丸后他便再不记得接下来的事了。
伤口虽疼,萧臣忍痛起身。
他走下床,拽过自己外披大氅小心翼翼停在温宛身边,把大氅轻轻覆到她身上。
萧臣坐下来,视线落向温宛那张精致面容,眼睛好看的姑娘睫毛也好看,眉毛也好看,鼻子跟嘴都好看。
在他眼里,温宛无时无刻不是最美。
温宛趴睡的姿势没变,两条胳膊垂直耷拉在桌子底下,脸颊紧贴桌面,那张好看的脸被挤压的有些变形,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小小一滩。
萧臣静静凝视,身体不由自主前倾。
他亲过那张嘴,柔软香甜。
那种感觉他到现在都记得,神魂飘荡,不知今昔何年,只愿深陷沉迷,堕落的甘之如饴。
温热呼吸喷薄到脸上,温宛突然睁开眼睛,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看到萧臣眼角有脏东西。
于是她想都没想,直接伸手把脏东西抹掉。
萧臣亦伸手,替温宛擦净嘴角口水。
清晨的这个画面,如此美好。
“魏王醒了?”温宛缓缓直起身,她有经验,起的太快头会晕。
“你在这里照顾我一夜?”萧臣低声道,眼睛不太敢直视过去。
温宛倒是大方,耸耸肩,“不然也没地方去,我怕自己回府会忍不住把祖父叫醒,丑时都过了,我想让他老人家睡个好觉。”
见萧臣不说话,温宛坦白一件事,“昨晚我给你吃的止疼药丸上面沾了迷魂散,不然你也不会睡那么快。”
萧臣微怔时温宛又道,“我给自己也吃了一些,不然我也不会睡着。”
内室静下来,昨夜郁玺良在密林里说的那些话太过惊人,言犹在耳,现在想想仍惊心动魄。
那该是怎样一个天大的秘密!
那个秘密里有郁玺良,一经跟温御,还有贤妃,甚至有先帝!
如果不吃药,他们两个能胡思乱想一整晚。
“老师昨日走的时候,很失望。”萧臣想到郁玺良昨夜与他擦肩时的表情,心存愧疚。
温宛对郁玺良一向尊重,她承认昨夜之事的确做的不地道,可换个角度理解,“保守秘密的人多半辛苦,他们在保守秘密的同时,还要保守他们有秘密这个秘密,多一个人分担就少一份负担,现在郁教习身上少了两份负担,相信我,他现在应该很轻松。”
萧臣沉默片刻,眉宇紧蹙,“到底那个秘密是什么?”
“我们在这里猜没有任何意义。”温宛眸色略沉,“魏王还能再找一次花拂柳吗?”
萧臣抬头,颔首。
“那就再找一次。”
温宛告诉萧臣,凡事趁热打铁,今晚她就回去诓自己祖父,倘若顺利,萧臣可用郁玺良面目出现在锦堂,或许还能再套出来一些。
“可行?”
“郁教习在桂花林时没有说出密令内容,如果他执意不想说,我们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一经大师失踪,贤妃过逝,我们就只剩下祖父这一条路可走,行不行都要试一试。”
萧臣点头时见温宛起身,下意识拉住她。
没有想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不知不觉中,萧臣对温宛的依赖越来越严重,他发现自己只有在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