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花拂柳。
看着坐在对面自信足足,信誓旦旦的郁玺良,花拂柳忽然起身冲过去掐住他脖子,抄起桌上毒酒就要灌进去。
郁玺良必须挣扎,二人撕扯一处时花拂柳恨到牙根痒痒,“郁玺良,你也是人?”
“就你是人!为什么偷听别人说话?”郁玺良用力抢过花拂柳手里毒酒,直接撇到墙角。
下一刻,花拂柳骑到上面‘砰砰’就是两拳,直到打郁玺良眼冒金星,“我要不偷听,还不知道你发过的誓已经被狗吃了!”
到底是在大理寺,花拂柳跟郁玺良没有弄出太大动静,只是互殴几拳了事。
花拂柳来找郁玺良只有一件事,他想再见一眼温若萱……
离开大理寺后,萧臣不知不觉来到墨园。
他如最初那般,悄悄坐在屋顶烟囱背面,只有在这里才能叫他心情平静下来。
按照郁玺良的话,他本意想找温御问个究竟,可在来时路上他临时改变主意,他想等卓幽从清芙那里回来再说。
此刻坐在屋顶上,萧臣不禁仰望苍穹,深蓝色的夜空,星星如钻,洒下万点银灰。
房间里,温宛还没睡。
她默默坐在梳妆台前,许久之后伸手抽出抽屉,里面赫然摆放一个纯金方盒,她拿出那个方盒,轻轻打开,入目碧翠,溢出光华。
那是一只成色极好的玉镯,种质细腻通透,颜色纯正。
温宛没有过多去想玉镯本身的意义,她在想贤妃。
到底是什么理由让贤妃可以忍辱负重到这个地步,为了不让萧臣参与夺嫡哪怕牺牲她那么爱的,儿子的幸福?
当今皇上又是因何冷落贤妃十几年,萧臣因何不受宠?
一定有原因的。
她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萧奕的谋划还在继续。
在御翡堂买过两套一模一样的首饰之后,萧奕将两套首饰送进宫里交给自己的母亲,淑妃姜云浠。
结果是,淑妃将其中一套首饰送到临华殿曹嫔,也就是四皇子萧昀生母那里,回来第二日中毒,昏迷不醒。
种种线索表明,下毒者就是曹嫔。
皇后因此将曹嫔禁足,有待细查。
消息一出,皆哗然。
平日里淑妃与曹嫔有来有往,关系不错,突然出这档子事儿,众人也是摸不着头脑,看戏成份居多。
温宛得着消息即入皇宫,因为消息里说出事当日,自己姑姑去过临华殿。
甘泉宫里,温宛问起此事,温若萱叫秋晴出去守门,之后毫不隐瞒。
“姑姑去过。”
依着温若萱的意思,她非但去过,还将曹嫔早早叫到她宫里的两个嫔妾硬拉出临华殿,这样淑妃才方便行事。
“姑姑的意思是,曹嫔早料到淑妃会诬陷她,所以有所准备?”温宛坐到桌边,狐疑看向自己姑姑。
“非但早料到,而且还能准确得到消息,淑妃会到她那里送首饰。”
温宛皱起眉头,“淑妃宫里有曹嫔眼线?”
“是淑妃身边最体己的宫女,月柔。”温若萱颇有些感慨靠在贵妃椅上,深深吁出一口气,“就算是本宫也没想到长久以来并不是淑妃照顾曹嫔,而是曹嫔在监视淑妃,这份伪装当真是把所有人都骗了。”
何止是曹嫔监视淑妃,萧奕又何尝不是被萧昀耍的团团转。
“姑姑为何趟这趟浑水?”温宛最担心的是这个。
温若萱瞧了眼自己宝贝侄女,宠溺的笑了笑,“这可不是趟浑水,萧昀敢把小动作做到你身上,本宫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次是淑妃要动曹嫔,下一次本宫亲自出马。”
温宛惊讶,“是祖父告诉姑姑的?”
哪怕是温御,温宛也是守口如瓶。
温若萱端起矮几上的茶杯,吹了吹漂浮在水面的嫩叶,抬起头看向自己侄女,“你当姑姑这些年在皇宫里头是白混的?姑姑就算猜不出你为何不与姑姑说实话,还看不出来萧奕针对的是谁么!”
萧奕没死,第一件事就是叫自己母妃找曹嫔麻烦,已然说明一切。
“姑姑……”
温宛绕过矮几蹭到温若萱身边,撒娇拽起温若萱还端着茶杯的胳膊,“宛儿不是故意瞒你,只是……”
“只是不想姑姑陷入危险。”温若萱被温宛拽的端不稳茶索性不喝,搁下茶杯后转身握住温宛的手,“你告诉姑姑,百宝楼是不是萧昀的产业?”
温宛没开口点点头。
“所以你宁愿自己跟萧昀铆上,也不想姑姑参与进来。”温若萱拍了拍温宛的小肩膀,“你能扛多少?”
“能扛多少就扛多少。”温宛提了一口气,认认真真道。
“一个人扛不如两个人挑,萧昀敢把心思搁到御南侯府,咱们也得叫萧昀看到御南侯府的态度,除非萧昀亲自给御南侯府一个说法,否则本宫能跟他玩到曹嫔死。”
温若萱自来也没觉得自己是良善之辈,她入宫就是想给御南侯府增添一份保障,眼下萧昀险些害自己侄女背上人命官司,这笔账她怎么算都不过分。
温宛知道自己姑姑想做的事谁也阻拦不了,她也不想阻拦。
姑姑的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