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行跟温君庭见状大骇!
“不可点火!”
“为什么?”孤千城狐疑看向两兄弟。
“行军忌火你不懂?”
温少行怒吼时孤千城这才算看清那张脸,“你怎么肿成这样,被毒蛇咬了?”
温君庭不紧不慢,“是他咬了蛇,而且不止蛇。”
“现在这个时候别说这些,我们在敌阵阵眼位置,你这样做会引来敌兵懂不懂!”温少行怒斥孤千城。
孤千城就是因为这个才来的。
但他又不能暴露自己之前假扮萧臣的事实,“本小王与郭浩将军同来,路上遇到萧臣,他说阵眼根本不在这里!”
温少行跟温君庭相视数秒,当初还是萧臣提醒他们,那三处是阵眼!
“你有证据?”温少行狐疑看向孤千城。
“萧臣给本小王看过地形图,他说,‘这三处位于成翱岭边缘,野兽出没频繁,且距春秋寨至少三天路程,何为阵眼,一阵之眼,就算不在阵内,也不可能设到那么远的地方!你当是千里眼么!’”只要是对萧臣不好的话,孤千城不遗余力造谣。
“所以,他一早就知道这里不是阵眼?”温少行看向温君庭。
温君庭将信将疑,但这一路走过来,他的确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之处。
“还有一件事!萧臣说你们入成翱岭第二日温宛也进来了!”孤千城这一路跑过来根本没看到温宛影子,心中忐忑不安。
温家兄弟闻声震惊,“阿姐怎么会进来?”
“还不是为救你们!”
树下野猪成群,孤千城手握燃起火的粗木枝,“我们……”
未及孤千城说完,温少行与温君庭已然掰下粗木,燃火纵身跳了下去。
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比温宛的命更重要……
如萧臣计划,阵破时郭浩果然没有下令攻寨,更在得到佐愈跟华云飞尸体后扬言此二人皆由他杀,之后将佐愈尸体派人于众目睽睽之下送回春秋寨,带着华云飞的人头,撤兵。
一场危机就此化解。
解元君放萧臣离开,且承诺萧臣若有难,春秋寨可助他一次。
且说萧臣离开春秋本想与萧奕汇合,却看到远处有一道耀眼光亮,他认得那是卓幽求救信号。
萧臣离开朔城时明明叫卓幽保护温宛,如今卓幽在成翱岭内发射信号,岂非温宛亦在成翱岭?
哪怕萧臣不敢肯定,亦朝信号方向狂奔而去……
郭浩虽然撤兵,但不意味退出成翱岭。
他受萧臣救命之恩在先,高昌兵欲与佐愈合谋算计他在后,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而此时,由萧奕率领的三万三千兵正与由高昌主帅夏侯沛率领的两万兵对峙。
这事儿不怪萧奕,但也绝对不怪夏侯沛!
他本意是想率两万兵经夜泊桥分四路入天风银雨阵堵截南朝两万兵,活捉郭浩交给佐愈,此事对夏侯沛来说可进可退。
若郭浩大胜已成定局,他自可辩驳自己同来剿匪,若郭浩被困阵中,他便如计划将其交给佐愈,奈何理想很美好,现实太残酷。
作为高昌与郭浩跟佐愈同一级别的老将,夏侯沛竟然犯了行兵打仗最低级的错误,带错路!
他带着这两万兵,绕了两天两夜竟然绕到成翱岭属大周朔城地界。
虽说成翱岭不归四国管,但却有不成明的规矩,临近四国一百五十里延伸地域他国不可入。
现在夏侯沛入了。
两军对峙,萧奕大步行至阵前。
对面夏侯沛一身铠甲,“歧王来的正好,本将军已与你阵前先锋解释过,此为误入,我们即刻就撤有什么问题?”
萧奕看着对面理直气壮的夏侯沛,“问题就在于,我大周朝的院子你们想来就来可以,想走就走不行。”
“只是误入!”夏侯沛重声道。
“夏侯将军也算久战沙场,误入这种低级又滑稽的借口是怎么从您口中说出来的,脸呢?”萧奕微勾薄唇,冷讽道。
夏侯沛四旬年纪,墨发长须,此刻被萧奕调侃脸色通红,“歧王想如何?”
“只要将军拿出证据证明你带这两万兵过界并无恶意,本王自然不会为难将军。”萧奕神色泰然,轻声道。
“如何证明?”夏侯沛的确犯难。
误入是最好的证明也是事实,除此之外他怎么证明自己提刀进人家院子杀鸡?打猎?看风水?
“如何证明不是本王的事,是将军的事。”萧奕得萧臣的意,要将高昌两万兵拖延住,拖延的时间自然是越长越好。
“歧王未免欺人太甚!”夏侯沛怒声喝道。
“本王哪有!”萧奕朝夏侯沛摊手,“本王可是很好说话的呐!”
“听本将令,撤兵!”夏侯沛怒道。
萧奕瞧着夏侯沛那股决绝劲儿,邪魅眼眸微微眯起,“众将听令,高昌两万兵若退一步,便战!”
夏侯沛猛然转身,不可置信怒瞪萧奕,“对战代价,歧王承担得起?”
“不能守住父皇赐给本王的封地,本王才真的承担不起。”萧奕也是一身铠甲,玉树临风,此刻他已拔剑,眉目愠凉,“本王还在等夏侯将军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