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温弦所能想到的唯一理由。
是以重生至今她都尽量避免与苏玄璟接触。
上一世苏玄璟能查到她,这一世她说死都不能再栽到苏玄璟手里!
当然,作为上辈子的仇人,她若逮着机会也不会让苏玄璟好过。
前面是永宁殿的殿门,温弦终于停下脚步,跟在她身后的冬香特别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当即过去叩门。
两三下后,有奴仆自里面打开殿门。
“寒棋!你身为于阗国长公主,可知何为礼义廉耻!”温弦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走进去的意思。
她挺直身板在殿外高声厉喝,眉目间怒意横生,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屈辱。
那奴仆见状正要关门却被冬香推开。
“寒棋!你出来!你有胆抢御南侯府温县主的夫君,没脸出来见人了!”温弦声音尖细,在殿门外大吼大叫很快吸引许多人的目光。
渐渐的,有人围过来。
温宛被寒棋抢了夫君,寒棋抢了温宛的夫君。
一件事,两个相对的方向于她而言皆欢喜,这种大喜事怎么可能不让更多的人知道!
不,不是更多的人。
是诸国。
侧殿,封远山听到声音走出来,眉目寒戾。
主殿,寒棋静默站在殿门处,红漆殿门下半断有一对雕工精致的彩凤,上面是大周朝盛行的琉璃薄片,阳光落在琉璃片上从外面看折射出彩色的光亮却不刺眼,站在里面的人看外面,却十分清晰。
寒棋看到了殿外的温弦。
她望着站在殿门处肆意叫嚣的女子,眸色无温,眼中却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溢出来,这种情绪自然而然流露,寒棋自己都未感知。
同父同母的姐姐?
不,温弦在寒棋眼里只是母后手中另一枚棋子。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母后将她搁到萧臣的筐里,萧桓宇筐里装着温弦。
只是每个鸡蛋都有自己的使命,她这枚是借鸡生蛋,温弦则是鸡飞蛋打。
谁知道未来如何,倘若义父这条路走不通,或许鸡飞蛋打的是她也不一定。
寒棋早在来大周朝之前就已经知道温弦对自己深深的敌意,她并不在乎,成大事者万不能拘泥于自己的爱恨情仇,只是温弦突然跑过来闹这一出,想要她跟温宛同时出丑的手段着实低劣。
殿内除了寒棋,还有一名与她同来的宫女,落汐。
“公主,那个就是温弦?”
落汐年约十五,穿着棉制的橘色服饰,双鬟髻,长相虽好看,只是那张脸如万年冰山,从不笑。
当然,能跟在寒棋身边的宫女自不简单,落汐武功高强,强到那日官道,花汐凭一人之力挡下五位高手偷袭,若非如此,萧臣英雄救美那日该有她戏份。
“长的如何?”外面温弦骂的正欢,寒棋不为所动,甚至没有一点点生气的样子。
落汐自没有寒棋那样的城府,目冷,“尖酸刻薄的小人相。”
寒棋不禁抿唇,“说过你多少次,不能凭自己喜好去判断一个人,论长相,这温弦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皮肤细嫩如玉,琼鼻樱唇,标准的美人胚子,这副皮囊算是上乘,能把魏思源迷的神魂颠说得过去。”
“奴婢不喜。”落汐冷冷道。
寒棋瞧着外面骂的正欢的温弦,“论心智,她来鸿寿寺摆明是想叫本公主与温宛都难堪。”
落汐皱皱眉,“御南侯府养大了她!”
“斗米养恩,担米养仇。”
寒棋看过了温弦的样子,转身走回桌边,“对于心胸本就狭隘的人,太多给予反而会令其滋生出贪婪、欲望跟理所当然的恶,这就是本公主从不过分施舍的原因。”
“还有你记住,滴水之恩万勿涌泉相报,要懂得细水长流的道理。”寒棋提起茶杯,斟茶细品,外面的谩骂声并没有停下来。
寒棋可以不理温弦,封远山作为于阗大使岂容温弦在那里撕心裂肺的叫!
“你们于阗真当我御南侯府好欺负!长姐已与魏王殿下有过婚约,岂容你们说抢就抢!今日你们若不出来给本姑娘一个说法,我便不走了!”温弦喉咙有些紧,不由的咳嗽两声。
封远山走出殿门,声音微冷,“何人在此叫嚣?”
此时永宁殿前已然聚满看热闹的人,皆是各国使节及伺候的奴仆。
即便刚开始有些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也全都清楚了。
“本姑娘乃是御南侯府二姑娘温弦!叫你们于阗公主寒棋出来说话!”温弦来此大闹另一个缘由,她想见寒棋。
她想瞧瞧为何同父同母,她是孽种,另一个就是公主!
封远山常驻鸿寿寺,自是知道温弦。
依着东方隐的说辞,此女性子乖张,少惹为妙。
“二姑娘还是回罢。”
温弦冷哼,她敢来,自然也是倚仗眼前这位于阗大使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把事情往上捅,“本姑娘来找寒棋,你把寒棋叫出来,我问她几句话就走!”
封远山很清楚,长公主这个时候没出来就是没打算出来,而他作为于阗大使,有人找上门闹事他也不能太反常态,“以二姑娘的身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