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绉纱看过去,轻声道。
温宛知道,可她没跟过去。
因为她知道周伯就住在平雍坊,往前走三个街口入巷,巷深处第六家便是。
周伯在这皇城百万人口里,是个极不起眼的人。
偏偏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人,上辈子却叫苏玄璟开了杀戒。
那还是苏玄璟成为宰相之前,刑部得人报案说皇城正东门官道上有人驰骤车马伤人,伤的正是周伯,驰骤者乃腰插黄旗,手持八百里加急密令的驿兵。
依律令,凡挡此种驿兵者可先斩后奏。
经刑部断案又有目击者,是周伯行动迟缓才遭误伤,驿兵不承担责任。
不幸的是,周伯重伤不治身亡。
很普通的案子,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件事过去了,苏玄璟却在暗地里动手脚,那驿兵后因真正的驰骤车马伤人判刑流放三千,路上暴毙。
甚至于密令下达者,当时的兵部侍郎亦被苏玄璟诬陷,抄家灭族。
原本温宛不该知道这件事,巧就巧在那兵部侍郎有位至交,在其死后为报复苏玄璟挟持了她,与她说了一些话,提到了驿兵跟周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