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二天有人帮你回忆。
沈宁告诉温宛,想当年戚沫曦初学饮酒每每断片都会问她前夜之事,后来不问了。
温宛明白!
何必自寻烦恼呢!
“温宛,你同我说句真话,把卫婧安置到沫曦别苑的事,是刻意还是……”
“是刻意。”温宛毫不掩饰道。
沈宁微微颌首,“上次不问,是觉得这件事与我无关,这次我问,是希望你能坦诚,那个局里,有没有你?”
温宛闻声,垂眸倒酒,端杯起身,“有。”
“我无意隐瞒大姐跟沫曦,只是当时还还不确定,但现在,我可以很肯定的跟大姐说,我在局里,可想让沫曦为帅并不是局中事。”
温宛举杯,“温宛前路不明,但可以在此与大姐保证,断不会拉大姐与沫曦入局,我会保护好你们!”
沈宁亦起身,“所以在你心里,结拜是儿戏?”
温宛怔住。
“既已结拜,你的路便是我们的路。”沈宁缓缓举杯,眉目坚定,“我与沫曦皆在朝堂,这个局到最后会波及到谁身上皆未知,如不能全身而退,我沈宁愿与温宛全力以赴。”
“可是……”温宛踌躇。
“没有可是,这也一定是沫曦的心愿。”沈宁举杯,“干杯如何?”
温宛知道沈宁性子,她能说出口的事必定已经在心里千百回思量,最终作出决定。
“谢大姐!”温宛亦举杯。
二人几乎不约而同看向呼呼大睡的戚沫曦,同时将杯举过去,“还有三姐!”
温宛激动,感念又庆幸此生能与沈宁跟戚沫曦结拜,于是贪杯。
沈宁亦喝到尽兴处,二人在没有戚沫曦带动的情况下,喝到昏天黑地。
不喝不知道,温宛也没想到她居然是三个人里最能喝的一个。
原因是她还没倒。
玉布衣出现在雅间时戚沫曦跟沈宁都睡在方桌上,只有温宛一人独自饮酒,一杯一杯。
“县主别喝了吧?”玉布衣走过去,好意道。
温宛左手杯右手壶,自顾饮酒。
“县主……”玉布衣行至近前,再欲劝说时愕然发现温宛在哭。
嗯?
玉布衣震惊,“县主你哭什么?”
温宛转眸,迷离双眼泛起的水泽骤然坠落,无比凄楚,“我没带钱……”
玉布衣脸色骤然垮塌,眼睛红了。
“你没带钱你还喝-”
于是当萧臣出现在雅间的时候,正见玉布衣跟温宛抱在一起。
是的,玉布衣想抢温宛颈间麒麟玉。
温宛不让,二人揪扯不休。
萧臣纵步上前,二话没说直接给玉布衣一记手刀,一掌将其劈倒在地。
“魏王?”温宛恍惚中看到萧臣,心中百感交集。
见温宛站起来,萧臣即上前搀稳,“她们……”
“放心,本王会叫人把她们安全送回府里。”萧臣无比温柔看向脸颊泛红,眼中泛泪的温宛,轻声开口。
温宛这才放心,整个人摇摇晃晃,定要靠在萧臣怀里才算稳当。
萧臣将护送沈宁跟戚沫曦的事交给薛里,由卓幽暗中保护,他则扶着温宛离开。
走出金禧楼一刻,迎面站着一个人。
他看向温宛,眼中生出不可置信的目光,说不出是难过还是愤怒。
温宛淡淡扫过那个人,整个人依偎在萧臣怀里,慢慢闭上眼睛。
萧臣亦未理会那人,扶温宛走向马车。
“温县主!”
与那夜不同,苏玄璟猛然上前挡在萧臣面前,眉目深邃且坚定,“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
温宛没有回应,甚至没有睁开眼睛。
她喝多了,想到许多前尘旧事,上一世活的,一败涂地!
“烦请苏公子让开。”萧臣手臂紧紧揽住温宛,凛声道。
苏玄璟一向温润的眸子迸射冰冷骇人的凶光,“这话该我对魏王说,你为何不肯放过温县主?明知御南侯府置于局外却硬要拽县主入局!你意欲何为?”
萧臣目冷,“让开。”
“温县主,你被他骗了!”苏玄璟气极,愤然上前想要把温宛从萧臣怀里拽出去。
萧臣猛然抬手拍在苏玄璟胸口,致其倒退数步。
苏玄璟不甘!
“县主,你若再执迷不悟会被萧臣害死的!”苏玄璟单手捂住胸口,愤怒低吼。
温宛不想听到苏玄璟的声音,上辈子让她觉得宛如天籁的声音如今传进耳朵里只觉得尖锐刺耳。
“苏玄璟,你再不让开,本王不会客气。”萧臣愠声抿唇,字字如冰。
苏玄璟冷笑,“魏王敢说你接近温县主只是因为喜欢?还是你根本就是想利用温县主背后的御南侯府,意图不轨!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份跟处境,入局于你,毫无胜算!”
“本王因何入狱?谁的阴谋,谁的算计!”
萧臣冷视苏玄璟,薄唇微勾,极具讽刺,“不入局于本王,又是什么结局?”
苏玄璟无言以对,“魏王若是君子,就别躲在女人后面!”
萧臣咬牙之际,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