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证明所言非虚,宋相言顺着左数第一个纯金方盒细数。
“那里装的是旷世难寻的夜明珠,分开是两块,合起来就是一个圆球,分开透明无光,合拢时就会有一道绿光!想想郁神捕全身上下被绿光环绕的喜悦!”
温宛不敢想,那有什么可喜悦的!
“第二个是玉柙,也就是金缕衣。”
温宛自前夜积聚的悲伤又冲淡一些,“那是葬衣。”
“县主你不要那么狭隘,它就算是葬衣,整个大周朝找不出十件!”宋相言十分自信道。
温宛表示她不狭隘,她主要是怕郁玺良想不开。
“第三个是柄短刃,叫戾剑,这个县主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温宛眼皮一搭,“古秦三代帝王命丧此剑,故而得名戾剑,不得不说这名字起的过于直白。”
“直白就是简单,简单即快乐!”
宋相言还想再往下说,温宛不想往下听了。
“不说就不说,说多了怕你爱上本小王!”宋相言今日未穿锦衣,而是着一身绢料缝制的青色长衣,款式圆领窄袖,足见用心。
大周朝贫贱尊卑严格,穿戴上亦有讲究。
质地明贵贱,服色分地位。
宋相言这身穿戴极是普通,断不会在礼数上越过郁玺良,“妆暖阁与问尘赌庄不同,那是女子出入的地方,本小王昨日要去道贺保不齐会被有心之人传出与七时有什么,平白坏了七时名声。”
说到此事,温宛狐疑,“是小王爷告诉沈宁的?”
“县主以后做事不要怕麻烦别人,人脉就是麻烦出来的。”宋相言好意道。
温宛点头,“明白。”
马车很快停在無逸斋,温宛与宋相言先后下车,刚刚还夸夸其谈的某小王爷有些紧张,走路开始出现问题。
温宛下车时绣鞋刮在登车凳上,她转到旁边弯腰提鞋再抬头时,分明看到宋相言左胳膊左腿一起抡出去。
她惊讶宋相言当真没说谎,顺拐到行走自如必然是从小打下的良好基础!
哎我去-
温宛当即追上宋相言,却找不到适合的言词提醒。
说什么都尴尬。
“一!二!”
宋相言猛一怔,呆呆看向从自己身边走过去的温宛,越看越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恍然,小跑过去,“县主你快停下!”
温宛欣慰,宋相言终于看出她顺拐了。
“我还有个传国玉玺没带过来!”
宋相言一语,温宛泪崩。
“不是当朝的,古秦时的玉玺。”宋相言拉起温宛就要往回跑。
温宛反手拉回宋相言,“时辰来不及了,再说郁教习要那玉玺干嘛使?”
“拿出去换银子也值千两,怎么就不能使。”宋相言不以为然。
温宛哑口无言。
某县主郑重看向眼前行走的金锭子,“其实我也有一个秘密。”
宋相言定定看向温宛。
“我可以预见前世今生。”温宛鼓足勇气,“小王爷有没有……想要拜我为师的想法?”
宋相言的眉毛,一下一下往上挑,挑到最高处倏然落回到原来位置,“别闹。”
吉时重要,宋相言即转身走进無逸斋。
温宛锲而不舍,紧追在宋相言身边,“没闹,我认真的,小王爷要不要考虑一下?”
“县主你这格局小了啊,钱财身外物,别拿钱当钱……”
“当命。”
宋相言,“……”
百川居内,郁玺良答应宋相言拜师。
郁玺良想的明白,自己将行逆天之事,有个‘他娘是公主’的挡箭牌或许能保命。
他倒不在乎自己能活多久,可死之前他得办成先帝交给他的密令。
小筑门启,郁玺良连茶都给宋相言准备好了。
简简单单磕头奉茶,一句‘师傅’便可。
偏偏温宛来了。
“学生温宛拜见教习!”温宛守礼,恭恭敬敬俯身。
郁玺良对温宛的态度……
他不认识温宛,发自内心忽略掉这个人。
“县主旁坐。”
哪凉快请哪里呆着去。
温宛明显不懂郁玺良话外音,侧身站到司仪位置看了眼宋相言。
宋相言心领神会转身走出小筑。
就在郁玺良一脸懵逼的时候某县主突兀高喝,“吉时到-”
这声吼吓的郁玺良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
事实证明,用意念骂人也是会心虚的。
“一叩首!”
就在郁玺良想开口质问时,宋相言于院中扑通跪地,重重磕头,望门而拜!
待宋相言起身,温宛十分有节奏的掌握时间,“二叩首!”
眼见宋相言再拜,额头狠磕在地面,郁玺良这个心疼。
他娘是公主啊!
整个大周朝能叫宋相言跪下的人有几个!
“三叩首!”温宛告诉宋相言,郁玺良最讲礼数,稍有差池拂袖而去,毫不迟疑绝不含糊的那种。
宋相言哪敢怠慢!
望门三叩首后,宋相言踏入小筑门槛。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