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枉然。
他只是不明白,当初事事听从他建议的姑娘,何时开始变得这样顽固,本可以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她偏偏选择最烂的那条路。
仙瑶阁内,司南卿就跟做梦一样,双手摸着桌面,眼睛从悬在入门顶梁以珍珠串成的珠帘往里到梳妆台,到坠着粉色幔帐的软榻,最后回到眼前玉桌,“这就是花间楼第一花魁的寝居……”
苏玄璟看向司南卿,“你在感慨什么?”
“外传雪姬一舞千金,能入其寝居者非富即贵,我这样穷,若非认识你,有生之年都未必会坐在这里。”司南卿怅然道。
苏玄璟不以为然,“你不是穷,你是懒。”
司南卿一点儿也不否认,整个身子堆靠在椅背上,两条胳膊耷拉着,从苏玄璟这个角度看过去,七扭八歪。
“要不是我懒得动脑,谁在三等厢房陪你呢。”
苏玄璟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辨的弧度,抬手倒酒,端过去一杯。
司南卿挑眉,“怎么突然想到把我带过来?雪姬瞧上我了?”
“姬娘这里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