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应下苏玄璟,便吩咐徐福先回府里,转身与之一起赶去花间楼。
一路无话,马车停在花间楼前。
温宛下车一刻恍然想到什么,“苏公子先进去,我去看看七时的娘!”
苏玄璟未多想,目送温宛入金禧楼之后,转身先回仙瑶阁。
三楼,金屋。
玉布衣无意中看到温宛从苏玄璟马车里下来直奔金禧楼,瞬间就想从窗户跳下去。
只要速度足够快瘟神就追不上我!
可转念一想,万一这回是好事儿呢?
待温宛走进来,玉布衣端坐在金石玉桌前,“温县主……”
“玉食神有钱吗?”
玉布衣,“……没有。”
“先借三千两给我!”温宛很着急,她不能在金禧楼呆太久。
玉布衣瞪大眼睛看过去,心脏怦怦跳,“我怀疑温县主是在与本食神开玩笑……”
温宛听罢,认真回答,“你怀疑的不对。”
接下来温宛告诉玉布衣,务必要将那三千两银子即刻送到隶属天牢大理寺的三位仵作府邸,每人一千两,且以苏玄璟的名义送给府上当家主母,不声不响,不露痕迹。
“为什么?”玉布衣十分疑惑。
温宛没解释,“本县主可以相信玉食神吗?”
“不可以!”玉布衣毛骨悚然看向起身站在自己面前的温宛,肾有些慌。
温宛摇头,“不,你可以。”
“为什么?”
为什么我可以这件事,我自己不知道?
“因为只有七时无罪,她才能到金禧楼接她的母亲回家,七时如果有罪就是死罪,到时候她的母亲就只能你来养,你很想养她的母亲吗?”
玉布衣把头摇成拨浪鼓。
温宛点头,“所以啊,本县主不会害你,记得把钱送过去,不声不响,不露痕迹。”
直至温宛推门离开,到萧臣从密道里走出来,玉布衣都沉浸在自己的疑惑里无法自拔。
所以到底是谁把七时母亲送到他这里的?
明璃窗镜前,萧臣一袭锦蓝色长衣立于窗边,视线落处是那抹娇小的身影急匆消失在花间楼,垂落的指间,微微颤了一下。
回坐到金石玉桌前,萧臣抬眼看向玉布衣,自怀里取出一张字笺递过去,“天牢三位仵作的详细信息都在上面,你于明早之前将三千两银子分别送到他们三人府邸,以苏玄璟之名。”
玉布衣慢动作抬头看向萧臣,一双眼瞪如铜铃,“你说的这些,刚才有人与我说过……”
“我在里面听到了。”
萧臣没有隐瞒自己偷听的事实,“温县主所求虽与本王相同,目的却是南辕北辙。”
玉布衣摇头,表示不懂。
“本王查到苏玄璟曾找过字笺上三位仵作,大抵是想让他们在申虎身上拿出些佐证,证明七时杀人。”
萧臣神色漠然,“渊荷与苏玄璟既是合作,那三位仵作看在太子及孔威将军的面子上,自然会同意苏玄璟的提议,毕竟在这件事上,太子与三皇子两方的意思都是七时死,他们实在没必要为了维护一个贱民的正义而与太子跟三皇子结仇。”
玉布衣表示,说跟钱有关的事!
“苏玄璟不会送钱给三位仵作,贿赂这种事最易留下把柄,所以这钱,本王替他送。”萧臣言简意赅表示,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坑害苏玄璟的机会,哪怕卑鄙些。
“那温县主为什么也要给他们送钱?”玉布衣十分费解。
同样的事,还能有两种解释?
“应该是苏玄璟诓她会找天牢仵作帮七时,苏玄璟一介布衣没什么银子,温宛不过是想背地里帮他用钱疏通运作。”萧臣对自己的解释毫不怀疑。
上一世他虽离开皇城,但因为与温初然跟温少行还有联系,是以多少会从他们嘴里听到有关温宛的消息。
那些消息大多是抱怨温宛眼里只有苏玄璟,连自己是御南侯府嫡出的长孙女都不记得了。
但凡苏玄璟有难处,温宛哪怕把自己出嫁时的嫁妆都当了也要凑钱给苏玄璟上下疏通,凑不够就借。
每次温宛从苏府回御南侯府不是错钱,就是求老侯爷替苏玄璟平事儿。
玉布衣听罢,不禁感慨,“好一个痴情女子,这件事本食神定要帮温县主达成心愿。”
萧臣抬眼过去,眉头一紧。
“只盼着事成之后,温县主记得还钱。”
玉布衣又不傻,这事儿他帮萧臣,三千两银子连打水漂都不够格,打水漂还能听个响儿。
但这事儿若算在温宛头上,他还有盼。
萧臣没理他,“羽针可有效果?”
提到羽针,玉布衣瞬间敛眸,神色与刚刚判若两人,“有些效果,但三枚远远不够。”
“这个你放心,羽针的数量决定你的钱袋子,好好赚钱。”
玉布衣知道啊,他从小就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事都可以用钱解决。
如果解决不了,说明钱还不够多。
所以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拼命赚钱,但凡能赚钱,他什么都干……
对面,仙瑶阁。
温宛走进来的时候雪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