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复。
岑矜吃惊:你还没睡?
李雾回:你说忙完会来找我,万一找不到怎么办。
好窝心哦——岑矜有几分泫然:可这也太久了,下次不要熬这么晚了好不好,我会心疼。
李雾:还好吧,等你的时候感觉不到困。
岑矜心脏绵成一枚软糖:明天上午没课吗?我记得好像有的。
她之前看过他发来的课表。
李雾回了个笑脸:嗯,有的。
岑矜:有还笑?
李雾:因为你记得。
岑矜哼笑出声:德行。
又催他:乖宝宝,去睡觉。
李雾回:乖姐姐,去睡觉。
学人精,岑矜皱了下鼻梁:不是让你别叫姐姐了?
李雾改口,得寸进尺:哦,乖矜矜,去睡觉。
岑矜回了个拳头警告。
李雾对她的聊天模式了如指掌,立马配合地“躺倒任捶”。
又打情骂俏好一会,两人才依依不舍互道晚安。
—
翌日,岑矜睡到近十点才起床,第一反应先检查群聊与邮箱,确认客户跟公司那边都风平浪静,才安下心来洗脸刷牙,叫了份外卖,坐客厅里百无聊赖地等着。
估计李雾怕吵醒她,一上午没来任何消息。
担心他还在专心听讲,岑矜也没贸然打搅。
大概是淋雨加通宵的缘故,岑矜有点头昏脑涨,起身去房间翻出耳温枪量了下/体温。
幸好没有发烧,不会误工,岑矜再度回到客厅,躺到沙发上刷了会微博,又工作瘾发作,打开相册,调出昨晚的口红海报终稿放大仔细检查。
挨个往前翻时,她无意点入一张李雾的视频截图。
是她昨晚顺手留下的。
里面的少年刘海要比之前长了,微盖过眉眼,但清亮不减,情意无限地看向这边。
他还戴着耳机,一边白线明显被锁骨硌了道突兀的弧,继续往下蜿蜒。
好似一根细长的管道,岑矜的心不受控制地蹦了进去,滚珠般跟着顺下去,滑向照片中已看不见的区域。
岑矜口干起来,思绪微微发烫。
喝了点温水,这种念头未被冲淡,相反还如添柴般愈加灼旺。
她想念李雾了。
想念有关他的一切。
索性点开微信,预谋言语逗弄一下他,纾解突如其来的情愫:在上课?
李雾回复:嗯。
岑矜又问:猜猜我在哪?
李雾回:公司?
岑矜否认:不是,在家,在家里沙发上。
李雾问:昨天睡得好吗?
岑矜不答,继续问: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李雾总是一级捧场王:嗯,什么。
岑矜扬唇叩字:想跟弟弟在沙发上苟且。
那头再无回应。
岑矜心猜是不是吓着纯情少年了,毕竟人家还在一板一眼地听课,可到底是调戏得逞,连头晕症状都减轻不少。
管他呢。岑矜兀自笑了一阵,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刚过十点,又有客户来找,催命般要求修改东西,岑矜好声好气沟通了会,将这尊大佛送离,又去创意那边指点迷津,才将所有建议安顿归置好。
才舒口气,门铃响起。
岑矜接通,是外卖。
刚拿到手,还没来得及拆袋,家门再次被人叩动。
岑矜以为是外卖落下什么东西,眨了下眼,快步折回去开门。
才拉开45度角的空距,一道高大的身影迅疾闯入,岑矜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抵上墙面。
砰一声响,门被身影的主人单手带上。
还没来得及尖叫,岑矜唇被堵死。
少年湿热的舌头长驱直入,熟悉的雄性荷尔蒙铺天盖地。
他亲得又凶又急,岑矜快被压进墙里,皮肤与骨架都被硌到不适,不由去抵,反换来更为猛烈的攻势。
岑矜难敌,欲拒还迎,各种爱骂交加的称呼轮番上阵,全都跟裹了桃汁一般。
李雾抱起她往沙发走。
她扒在他肩头:“你早上没课了?”
李雾埋首于她颈侧,喷薄着热息:“有。”
“翘……课?”岑矜声音断断续续:“疯了吗你?”
他还是一个字:“嗯。”
皮质沙发窸窣作响,被放上去时,凉意侵体,岑矜瑟缩着后移,李雾当即捉住她腿,径自将她回拖。
少年气势凶横,似被巨大浪潮一遍遍拍翻,岑矜窒息,半点气都通不出,等到嘴巴有了乘机,才能艰辛往外蹦字:“下次……不要……这样了……”
……
眩光爆闪的一瞬,岑矜混沌脑海之中唯有一个念头:
下次还要这样。
—
云歇雨收,岑矜精疲力竭贴在李雾怀里,让自己狂乱的呼吸与心跳一点点慢下来。
她将手贴在他左胸,也去感受他的搏动,是否也与自己一致,曾被欲望的急流颠簸,撞击,全无方向感。
好在沙发面积够大,能容下侧躺的两人。
岑矜感受了会,极轻地一笑:“你心跳好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