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地告求:“从我们恋爱到现在,我每天都在说喜欢你,你有说过一次喜欢我吗?工作上的事我问多少遍你也不会跟我说一个字,还瞒着我去参加你前夫婚礼,我不配知道还是怎么,除了多了亲密接触我们跟之前一年有区别吗?你可以理所当然地进入我的社会关系,却不允许我踏足你的社会关系半步,一点点都不行,你不觉得对我很不公吗?”
岑矜顿步,肩头僵死几秒,她决然回首,狠瞪向他:“好啊,那我退出,行了吧。够公平吗?”
如闷雷轰顶,李雾也站住:“什么意思。”
岑矜薄凉地勾了下唇:“就是你听到你理解的意思。我建议你去找那个万椿好了,你们的社会关系非常纯粹,非常匹配,只会围绕着你们无忧无虑的校园,或者你们大学里任何一个女生,都会比跟我在一起更公平,更开心。”
女人看起来无情又肯定,仿佛已在这一刻做出抉择。
如被狠捅一刀,李雾心要痛死了,慌疯了,他眼眶红透:“除了你谁也不能让我开心。”
“你现在这副样子是开心吗,”岑矜完完全全被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占满,喋喋不休地冒着一些自己都不可置信的话:“你怎么知道不会呢,你都没试过。为什么非得是我,为什么非要喜欢我,我给不了你要的全部,我没有那个精力去配合你的年轻气盛,还是说去开个全球发布会宣布我们的关系。你还没认识到吗,我们也许根本不合适,这段时间就是个尝试。”
“我不可能喜欢别人,”李雾目不转睛:“我只爱你。”
岑矜最受不了他的眼睛,总这样湿漉深情,把她心口灼得生疼。她是个罪人。
她别开眼:“你别看我了。”
“才多大啊,”她口气淡了下去,微带不屑:“懂什么爱啊。”
“为什么不让我看你。”李雾大步上前,捉住她手腕。
岑矜挣了两下,没有挣开,眼还是虚焦在别处,“因为我不想看你。”
“为什么。”
岑矜死抿住唇,没有回答。
“我不懂?岑矜,我比你懂,”李雾胸腔起伏,咄咄逼人起来:“我敢说喜欢你,你敢说不喜欢我吗?”
如被击到创口,刺骨痛意骤袭,岑矜手臂激灵般往反方向使力,一下脱开他:“我怎么不敢说。”
“那你说啊!”他嗓音陡高。
岑矜被吼得一颤,直直看回去,竭力使自己语调平静:“我不喜欢你。”
李雾眼里的光急剧晃荡:“我不信。”
岑矜胸口抽搐,咬了下牙:“要说多少遍你才相信。”
李雾喉结用力滚了滚,似在强忍:“你不要我了?”
“你本来就不属于谁。”
“我属于你。”他是如此笃定。
“别绑架我,行吗——”岑矜几近崩溃,除了放狠话不知如何是好:“我上班已经很累了,不想回来还是这样,我现在只想休息,当我求你了,求你放过我行吗?”
少年像间密不透风的牢。她往反方向走,迫切想找个情绪的缓冲口,安放处。
“姐姐。”他忽然这样唤她,声音低哑。
岑矜瞳心放大,不自知驻足。
下一刻,一具温热无助的身体撞上来,拥住她。
“我也求你,”李雾的鼻尖,嘴唇蹭着她耳后,滚烫的气音似能直接钻入她脑内:“别推开我,别说不喜欢我,别让我去找其他人,我不会再跟你吵架了,不会再逼你做任何事……”
岑矜唇在颤嚅,耳廓湿濡。有他的气息,好像也有他的泪,似能将她烫融。
视线变得迷濛,岑矜缓慢抬手,去找李雾环于自己身前的小臂,触到他手指,想将其扯离。
李雾不让,反手纠缠住她的,不容阻拦,又极尽温柔。
岑矜心头激荡,无知无觉攥住其中一根。
身后人一颤,似被鼓舞,开始亲吻她颈侧。他埋在那里,又吮又舔,细细密密,似焦渴难耐的小兽。
他呼吸好沉,越亲越重,啄到她耳垂时,他有如惩戒,狠咬一口。
岑矜痛出嘤咛,身体彻底软掉。她情不自禁踮脚,昂起脖子去迎合,去承接。
她反手覆上他侧脸,在少年硬朗的下颌,湿润的发根,火烧一样的耳朵上,发泄似的胡乱搓揉。
衣料擦动,他箍紧了她,几乎要让她脚底离地,似要把她嵌入自己身体,永不分离。
岑矜胸线急剧涌动;李雾气息全乱,狠贴住她。
他坚硬而炽烈,像把要同归于尽的枪。
岑矜认命地转了回去,与他动情地拥吻。他们难舍难分,像两根濒亡的枯蔓,绵延,缠绕,疯长……
冰结已久的玫瑰,终于融解,剥裂,盛放,弥漫出湿漉的馥香。
……
身心一并陷落与充盈时,岑矜缓缓阖上了眼皮。一滴泪顺着她太阳穴滑下,渗入鬓发。
纯净的灵魂不容侵蚀,她宽解自己,也乞求上苍饶恕,哪怕会下地狱,粉身碎骨。
她虚抚过他专心的眉眼,轻轻叫他名字:“李雾。”
“嗯。”少年面容逆光,双眼因极尽忍耐而黑亮无比。
四目相对,占有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