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愿意听他说一个字了,不会为他的分数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天知道这一刻他盼了多久,能理直气壮取悦她的一刻,看她为自己笑,为自己骄傲,全都被他提前毁灭了,他恨透自己了。
同一天,岑矜坐在公司,从始至终心神不宁。
从早到晚,她都在不断重复两个动作,打开李雾微信,关闭;打开齐老师微信,关闭,数不清多少回。
最后她一个字都没敲下去。
下班后,岑矜没有回家。
她应激一般不想去面对一切,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才合理,从头到脚写满拒绝。
怕春畅多想又多嘴,她也没去朋友家,而是住到了公司附近的一间酒店,以自己一贯擅长的逃避姿态。
逃避可耻但有用。
起码这个夜晚,只需要面对落地窗后满城璀璨的岑矜,是这么认为的。
这一夜,岑矜睡得并不安稳。
所以第二天,她醒得也比往常都要早。
她打开手机,第一时间检查微信消息。
她发现李雾有给她发消息,还是转账消息。
心跳加快,岑矜忙不迭点开,目光刚一触上聊天界面,岑矜周身僵住。
那是一串非常醒目的数字,橙底白字,长度超乎岑矜想象。
少年转给了她整整十万,并且一个字都没说。
岑矜惊坐起身,退出又重进,反复确认这条消息的真实性。
最后她确定自己并非身处梦境。
岑矜立即切到通讯簿,找到李雾的名字,打出去。
须臾,对面接通。
一时无言,听筒里,只有彼此沉静的呼吸。
岑矜控制不住自己因惊疑而凉透的声音,质问:“十万块钱怎么回事,哪来的?”
李雾却异常平静:“F大给的,今天刚到账。”
“什么?”
“这是F大为了录我开的条件之一。”
岑矜悸出一身薄汗,随之而来的是震怒:“你不去北京了?”
“嗯。”
“你当时怎么答应我的?”岑矜近乎心梗,每根头发丝都要烧起来了:“为什么要突然出尔反尔?”
那边安静几秒,再度出声。少年轻描淡写,亦如示威:“十八岁那天开始,我的人生自主书写,这可是你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