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事业,对爱情没有多大兴趣,齐扉不谈恋爱最好,徐枳也是。
艺人恋情麻烦,分分合合事情那么多,他不想增加工作量。两个都是他的艺人,恋爱了,他可能再也睡不好一个安稳觉。
关于齐扉,林立总觉得齐扉现在是一时上头,过了这个劲儿,也许他就放下了。
没有什么东西过不去,没有什么东西能永垂不朽。
特别感情,那么脆弱,碰一下就碎了,更不能长久。
徐枳在外面吃完饭,又去医院复查了脚,刻意的在酒店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回到基地,上课的时候她和齐扉没有专业之外的交流,如果非要对视,她也是匆匆的看过去,冷静的移开眼。
下课她就去录歌了,两个人更没有交流。
徐枳晚上拖到十点半才回去,离门口还有三四米远,齐扉拎着小提琴拉开门出来。看到徐枳脚步停顿,寂静的走廊,骤然四目相对,他穿着黑色休闲衬衣,领口散着一粒扣子,露出一截锁骨,衬衣下摆一半落在休闲长裤里,一半落在外面。冷白修长的手指贴在深色的小提琴上,灯光下手指很白很好看,配着小提琴他身上那种矜贵感更明显,清冷贵公子。
这么直接的撞上了,不打招呼太奇怪。
可一打招呼,徐枳就忍不住的想落到额头上的温热。仿佛蝴蝶落到了花瓣上,一触即离。她的嗓子就忍不住的发痒,整个人都不自在。
徐枳抬起眼直直看过去,用着最自然的态度,疏离而客套的问道,“扉哥,还没睡?”
“录歌。”齐扉拎着小提琴弓杆转了一个来回,落回去时,弓杆贴着他的手臂,深色弓杆显出清冷,跟齐扉的气质融为一体,他的嗓音慢沉,缓缓道,“去找乐器老师,给我配段小提琴。”
走廊的灯是白色,齐扉站在灯下。睫毛稠密,瞳仁沉黑,他看人专注认真。
徐枳想直接越过他走进去,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很急吗?他们去吃饭了。我刚才上来的时候,听到他们说要出去吃饭,好像节目组请客。”
录完歌那个几个乐器老师就走了,他们甚至邀请了徐枳,徐枳没去。
“会拉小提琴吗?”齐扉握着琴身,垂了下睫毛,“今晚要把这段录出来,明天用。”他一顿,凌厉黑眸直视徐枳,说,“很急。”
徐枳会的乐器很多,她各种各样的乐器都用过。早年要给其他艺人写歌,什么样的奇葩要求都有,徐枳跟当时合作的团队不合拍,他们看不上她的音乐。于是徐枳经常在家自己作词作曲编曲,一个人就是一个团队。
小提琴她会。
“明天?”
明天有直播,萧岸队的队内大战。齐扉明天要上台吗?徐枳没有拿到节目清单,不知道还有这个环节。
“节目组怕播放量不好,萧岸一个人扛不起收视率,临时让我加了一首歌。”齐扉往后倚靠在墙壁上,长腿敞开,单手插兜喉结动了下,嗓音低沉缓慢,“正好,我年底要出新专辑,提前为新歌做宣传,我就答应了。”
齐扉那么高的身价,唱歌按分钟收钱,他要免费为节目组加唱?《新歌手》的导演去拜哪个庙了?这么灵。
徐枳明年也去拜拜。
“现录?”徐枳若有所思,“来得及吗?”
“基本上录完了,中间一段我感觉不太对,想试试小提琴。”齐扉靠着,一条长腿微曲,支着地面。他穿着休闲,在深夜里带着慵懒,“方便吗?不方便的话,我打电话让他们回来。”
“我会拉小提琴,但水平不如我的钢琴。我要先把包放进房间,去哪里录?”齐扉帮了她很多,徐枳斟酌用词,说道,“要录多久?”
“快的话五分钟。”齐扉直起身,两根手指捏着弓杆,一指不远处的琴房,“琴室,你确定的话,我就不找别人了。”
做音乐慢起来没有上限,齐扉也就没有回复这个问题。
“确定,我两分钟后过去找您。”徐枳快步走到门口,拿房卡刷开门,转头朝齐扉点了下头,“希望能帮到您。”
房门关上,咔哒一声。
齐扉闭上眼深呼吸往后靠在门框上,他一仰头,凸起的喉结显在灯光下,上下滚动,他很重的吐出一口气。睫毛覆在眼睛下方,拓出浓重的阴影。片刻的停顿,他握着骨笛一敲手背,转身大步回去翻出简谱和录音设备走向钢琴室。
电话响了起来,齐扉走进钢琴师一手接电话一边调试录音设备。
“齐总,齐大爷,你叫我们出来吃饭,你人呢?”
“去不了。”齐扉面无表情回复萧岸,“有事,你们吃。”
“你做个人可以吗?你今晚鸽我这件事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明天将会出现在我的微博上,下周你就会出现在我的歌词里。”
“如果我追不到她,你下半辈子都会活在我的黑名单里。”齐扉淡淡道,“账单发给林立,今晚这顿饭我请了。”
徐枳回到房间放好包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人,有些苍白。她深呼吸,打开水龙头,把脸进去洗了一把。再抬头,湿漉漉的头发贴着皮肤,一双眼也湿漉漉的。徐枳深呼吸,拍了拍脸颊。
清清白白,根本不用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