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9号,晚上八点半。
李东方正在和子佩,坐在沙发上你喂我一口吃的,我喂你一口喝的,狂撒狗粮。
快被撑死的豆豆,满脸四大皆空的样子,为这对公母俩满茶倒水。
子佩给她脚踝复位,她在书房内躺了两三个小时后,就惊喜的发现,她的左脚一点都不疼,又能原地蹦高了。
对子佩的手段,豆豆佩服的那叫一个五体投地。
只等李东方抬脚踢开门,满脸嫌弃的样子,让她赶紧去厨房做饭时,快要被尿憋死却不敢随便出去的豆豆,这才总算解脱。
然后豆豆就精神抖擞的扎上小围裙,跑去了厨房内,把压箱底的厨艺,都施展了出来。
再然后——
她就伺候这对公母用餐,自个却狂吃狗粮了。
就在豆豆快要被撑死时,李东方的手机响了。
豆豆手疾眼快,拿过手机接通后,又捧在了他耳边。
她这动作纯粹是本能,却看的子佩直撇嘴。
暗地里却对豆豆的本能反应,表示很满意:“也就我家先生这么出色的男人,才配被南豆这种级别的女人,贴心伺候。”
子佩正臭美着呢,就听电话里传来了白敏的清晰询问声。
嗯?
这个女人脑子有病吧,竟然这样问我。
李东方愣了下,张嘴就说:“你少给我扯淡,我可没说你是我的女人。”
话音未落——
“如果我不是你的女人,你为什么让南家等四大家,来婚礼上单独祝福我?”
“我身为堂堂的姜家家主,黄家的嫡长孙少奶奶,当你的女人,很让你没面子吗?”
“如果我不是你的女人,你昨天在黄俊打电话挑衅时,你为什么威胁他,敢碰我一根毫毛,你就让他变成太监呢?”
那只白狐,振振有词。
尤其下午祭祖完毕休息时,白敏又逼着黄俊,说出了他挑衅李东方的那件事。
她一下子就听出,李东方那是陪着黄俊演戏了。
可那又怎么样?
反正李东方确实亲口,对黄俊吼出了那番话。
李东方听罢——
忽然特想,给自己的嘴上来一巴掌:“我让你信口开河!”
白敏在电话里追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说啥?
李东方偷看了眼神色恬静的子佩,干咳一声,语气凝重:“你刚才说,黄家的人要刺杀你?”
这才是正事。
刚才我东哥,差点被那只白狐“我是你的女人”这个说法,给带进沟里。
“是。我能肯定黄有发,就是冲着杀我去的。”
其实白敏并没有从黄有发的身上,感受到杀气。
只有邪戾和仇恨。
可黄有发确实手持一把手术刀,闯进了洞房内。
这就是实锤了。
别说是黄有发手持手术刀了,就算他拿一根绣花针,胆敢擅闯不属于他的洞房,白敏说他要刺杀自己的说法,也是成立的。
等白敏简单的说完后,李东方再次问到了重点:“黄俊呢?”
“鬼知道他——”
白敏说到这儿时,猛然顿悟:“他不会遭到了黄有发的毒手吧?”
就是在这个瞬间。
这只白衣婚纱飘飘的狐狸精,才意识到了什么:“原来,我根本不在乎黄俊的死活。”
自从黄俊闯进白敏的生活中后,她就以为俩人,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一对儿。
黄俊比那只小土鳖,强了太多!
让白敏觉得:“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这也是她和李东方终止合作后,夫唱妇随和黄俊一起,慢待李东方的主要原因。
甚至在甘心给李东方当傀儡,黄有发擅闯洞房之前,白敏还想让黄俊摘走那朵花。
可是直到现在——
白敏才忽然意识到,她用最快的速度逃出婚房后,满脑子除了快点见到福伯他们,趁此机会算计黄家,只想打电话询问李东方,管不管他的女人。
压根就没想到,她那个公认的合法丈夫黄俊,究竟去了哪儿!
“原来,黄俊甚至包括其他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代替李东方,成为我的梦中人。”
白敏想到这儿后,眉梢眼角还有心肝儿,都不住的颤。
却听李东方说道:“我又不在你的婚房现场,又怎么知道黄俊,是不是遭到了黄有发的毒手?”
他有些心虚。
现在忙昏了脑袋的李东方,想起了八号那天,他在汉城某港口,因惊闻豆豆落海,悲痛愤怒下,好像给黄有发打了个电话,双方愉快的洽谈了一番。
那时候,李东方就是极力蛊惑黄有发:“你儿子死了,事业完蛋了。你不给你儿子报仇,还活着有啥意义呢?”
“没想到,黄有发还真是听话。”
李东方心中默默的这样说时,又听白敏说道:“黄有发胆敢擅闯洞房之前,肯定对黄俊做了什么。我就说嘛,当时我逃出别墅时,始终没有看到他。”
李东方语气沉痛:“夫人,还请您节哀顺变。”
“我呸!少来!这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