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很突兀的,出现在李东方视线中的女孩子,一头栗色长发,双眸呈现诡异的猩红色。
女孩子很美。
可憔悴的脸上却是面无表情,有些小小的吓人。
苏泪。
时隔数天后,苏泪又悄悄回到了李家村。
李东方看着她,愣了也就几秒钟,刚要绷紧的神经,就完全放松了下来,直接走进了洗手间内。
2号晚上那场特大暴雨,让地层表面水分充足,太阳直射三天后,还没蒸发完。
让人觉得有些闷,呼吸不畅,总出汗。
关键是今天擦黑后,这天就慢慢的阴了上来。
天气预报中说,今天凌晨到明天晚上,指不定啥时候就会再次大雨瓢泼。
就是雷阵雨。
李东方刷牙,冲了个凉水澡后,走出浴室后,顺手关灯,摸黑走到了床前。
他没有问苏泪,自从上次离开后,这些天内又没睡着?
她当前的样子,就形象的证明了一切。
李东方也很自觉的,担负起了她的“御用安眠药”责任。
睡觉。
有啥事,明天睡醒后再说。
苏泪也没任何的精神,和他说什么话。
李东方刚躺下来,她就八爪鱼那样的缠住了他,脑袋藏在了他的怀里。
她的身上,散着明显的香皂味。
看来李东方回家之前,她就已经特意洗白白了。
不过——
李东方明明看着她穿着睡袍,可摸黑走过来躺下,被她八爪鱼般的缠住后,却能感觉到她丝滑般的皮肤。
其实“果睡”能最大程度的,让人全身心的放松,提高睡眠的质量。
多年来被失眠困扰的苏泪,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也很理解她的李东方,当然不会因此就唧唧歪歪。
毕竟——
苏泪刚把脑袋藏在他的怀里,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与其说她给我当保镖,认我当干爹。倒不如说是她为了,把我当她的安眠药。”
李东方心里想着,右手下意识轻拍着苏泪的后背,眼皮子也越来越沉重。
深夜十一点。
秦长军在打电话。
他明明是一个人在宿舍内,却满脸做贼的样子。
把声音压到最低:“大哥,告诉你一件事。原来那个乡巴佬,当前是陈子佩,秦明秀和颜熙三个女人的丈夫。是扯了证的那种。这他妈的,就是犯罪啊!”
要说秦四少在天桥镇,还真没多少存在感。
因为2号晚上,颜熙当着数百人的面,说出她们都是李东方的合法妻子的话,秦四少今天晚上才知道。
还是被他一手提拔上来的马镇,在和他小饮几杯时,随口说出来的。
在马镇的心中,南豆离家出走事件闹得这样大,秦四少肯定早就知道了。
马镇能知道,也是听镇上那些爱嚼舌头的老娘们,站街时说出来的。
秦四少一听——
咋?
还有这种事?
龌龊,这不是故意往我手里,递小辫子吗?
秦四少既欣喜,又愤怒。
他欣喜的是——
他终于抓住了整颜熙的小辫子,毕竟在过去的几个月内,他可受够了小太平。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啊。
尤其颜熙的小辫子,和那个让秦家丢脸的乡巴佬,秦明秀那个吃里扒外的有关。
虽说秦四少也很清楚,这个小辫子和惹不起的陈子佩,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但那有什么呢?
你陈子佩再怎么豪横,也不能践踏律法吧!?
秦四少愤怒的是——
凭什么李东方那个乡巴佬,能和三个顶级美女,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秦四少贵为豪门大少,当前却依旧孑然一身?
好不容易看到了,和小宋公主郎才女貌的希望,却硬生生被李东方给搅黄了!
这就是夺妻之恨。
有道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秦四少感觉自己,就是一条躲在草丛内,死死盯着李东方等人的毒蛇。
一旦抓住机会,绝对会蹭地扑出来,一口咬死他。
现在机会来了。
“大哥,我敢保证,颜熙绝不是在撒谎。”
“她那晚看到乡巴佬,竟然为了个小秘书去死后,吃醋了,才不顾一切说出了这个秘密。”
“我们可以在这方面,大做文章。”
秦四少说这些时,压根没有去考虑李东方看在秀儿的面子上,放过秦家后,他该低调做人的事。
李东方放过秦家,那是他该做的!
秦家时刻等待报复他的机会,一旦发现就会立即启动行动,更是理所当然的。
“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秦老大倒是很冷静:“最厉害的威胁,不是直接砍死敌人,而是引而不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了。”
秦四少想了半天,才说:“乡巴佬的这个死穴,别人肯定也知道的。但大家都忌惮陈子佩,不敢随便动手。可我们秦家不怕。”
秦家不怕李东方,有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