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纺织厂的罗记者等人,以为他们会像在别处那样,受到最热情的招待。
结果却被王悦手持木棍,怒骂着轰了出来。
来幻影集团的钱记者等人——
结果却被睁着大眼说瞎话的小水灵,连吹带讽刺的敷衍了半天,悻悻而归。
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耻辱!
他们绝不会允许这种“罪行”,能逃过他们的口诛笔伐。
当他们返回云海,秦长宁亲自接待他们后,他们连喝酒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满脑子都是——
开工!
现在就用他们的武器,为惨遭不幸的纺织厂某女工,和某个父母双亡被领养后、却落进火坑内的女孩子,讨还公道!!
至于还在白云县医院的受伤女工,却被他们给选择性的遗忘了。
不过他们却没有忘记,目前在云海中心医院的三名“见义勇为”好青年。
尤其拜王谢三人所托的秦长宁,悄悄拿出不菲的润笔费后,罗记者他们更是动力十足,匆匆吃了口饭,就赶去了中心医院。
秦长宁站在酒店门口,目送他们的车子飞驰而去后,才冷冷的笑了下。
他刚要走向车子那边,手机响了。
是秦子沁打来的:“秦长宁!是谁让你指示商报的记者,去纺织厂采访的?”
白云县衙内。
秦子沁满脸的怒气,不住的轻拍桌子,声音虽然不高,可相当的严厉。
王谢等人做出那一番伤天害理的事后,秦子沁能及时灭火,私了解决问题,无论是王家,苏家还是钟家,都得感谢她。
秦子沁都算到,她压根不用主动表功,因这件事太大,实在无法掩盖,王悦就会主动向四九那边汇报,帮她把功劳收入囊中的。
甚至秦子沁都算到,王谢等人会出尔反尔了。
但她在接到王悦的电话后,还是愣了下。
她是真没想到,王谢等人竟然联系到了商报的记者。
商报记者,可是秦长宁一手操作来白云县的。
却能为王谢等人所用——
只能证明,秦长宁和他们同流合污了。
至于秦长宁是怎么知道,王谢等人出事的消息,已经不重要了。
关键——
秦子沁立即飞快的考虑,这件事对她有利还是有弊。
利大于弊!
这是秦子沁迅速得出的结论,随即迅速呼叫秦长宁。
秦长宁回答的语气,就像白开水那样的淡:“我只是站在一个市民的角度上,告诉去那边采访的记者,纺织厂那边曾经发生什么事罢了。”
“你——”
“秦二,麻烦你以后别站在高处,对我指手画脚的。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
秦长宁冷笑了一声,狠狠按下了电话结束键。
他抬头看着即将变成夕阳的太阳,低声呢喃:“臭泥腿,你让我失去了秦家的资源,那我就让你身败名裂,家破人亡!我都不用亲自出手,就能让你后悔帮秦明秀那个贱人,和我做对,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风,吹来。
吹过纱窗,吹起了秦二的鬓角秀发。
她看着传来忙音的话筒,刚才满脸的怒气,迅速消散。
咔。
她轻轻的放下话筒,打开了抽屉。
她从最下面,找出了那个日记本。
自从日记本不慎遗落李东方家,被苏酥看到里面的内容,又被李东方在小饭店内看到那篇“美梦”后,秦子沁就不敢把它,随身携带了。
其实放在办公室内,才是最安全的。
她打开了日记本,翻阅起了清晨回来后,写下的那篇日记。
“利用秦长宁请来的记者,散出李东方和苏酥的某种关系,有至少以下几个好处。”
“第一,当苏酥和李东方的关系见报后,无论关系真假,苏武这个当亲叔叔的,肯定会勃然大怒!苏武会彻查那些记者,查出他们是受谁的指示,然后对秦长宁下狠手;秦三敢利用我,差点害死苏酥的这笔帐,必须得报!”
“第二,只要苏武出手,秦三就算不死,也得滚出天东。秦家在天东的资源,只能向我倾斜。”
“第三,有力敲打李东方,让他以后慎重对待和苏酥的关系。”
“第四,激怒李东方,达到我的目的。毕竟,是我亲口告诉他,那些记者是我请来的。记者诬陷他对苏酥的父爱,那就等于碰触他的逆鳞。”
“第五,当我宿愿得偿后,再给他讲清楚记者的到来,其实和我无关,都是秦长宁在捣鬼。我之所以那样说,就是想和他做夫妻。他就算是再怎么没人性,也会在和我做夫妻后,深刻体会到我想他的苦衷,会有一点点的感动吧?”
秦子沁看到这儿后,微微一笑。
提笔——
蹭蹭蹭的续写:“周四日记,补充如下。秦长宁和王谢等人同流合污后,无论能否成功的颠倒黑白,都能给李东方带去最大的压力。我喜欢他被各种打击。必要时,我会推波助澜。甚至,还会主动给王谢他们作伪证。”
嘟嘟。
忽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秦子